听到这个称呼,姜怀虞有些惊讶。

莫非,京城所发生的一切,屠老学士已经有所耳闻?

“晚辈无意中窃听,实因屠老学士在指导孙女之际,我这个外人在此打扰实为不妥。”

“那你此行来见我,究竟有何目的?”

姜怀虞温文尔雅地回答:“一则,是为了拜访屠老学士;二则,听闻您与屠姑娘之间有些许误会,我愿代为阐明其中的曲折。”

屠老学士目光凝重地落在她脸上,缓缓道:“好吧,老夫愿意洗耳恭听你的阐述。”

姜怀虞却轻轻地摇了摇头,“然而此刻看来,屠老学士心中似乎已有定论,似乎并不需晚辈多言。相较于辩解,晚辈反而更愿向屠老学士表达一份感激之情。”

“感激?”

屠老学士好奇地注视着她,“那便细细道来,老夫在你的书院引起骚动,你又有何理由要感谢我?”

他轻轻一挥手,“不妨坐下慢慢谈。”

屠文英见祖父似乎心情舒畅,不像是要对姜怀虞发难的样子,便讨巧地笑了笑,说:“祖父,你们继续谈,这茶已凉,我去为您另泡一壶新鲜的来。”

她随意找个借口,便俏无声息地从房中退出。

学生们还在等待着她呢!

屠老学士早已洞悉她的心思,却并未揭穿,目光缓缓转向姜怀虞,“姜姑娘,你父亲曾与老夫同朝为官,白玉京又是老夫的门生,虽然你们已经各自分道扬镳,但细想起来,你与老夫也算得上是旧相识。你方才所言究竟有何深意,不妨直言不讳。”

姜怀虞微微一笑,“屠老学士在上,晚辈岂敢隐瞒。您消息灵通,既然对我和白玉京在京城的风波有所耳闻,那么也必定听说了凌公子婉拒公主府的邀请一事。您明知凌墨身在京城,不可能教授屠姑娘绘画,却直到今日才来拆穿这层窗户纸,晚辈推测,您之所以推迟到今日才莅临书院,其中必有深意。”

“这第一层原因,自然是屠姑娘乃您之孙女,她隐匿家门身份,在书院讲学,您亲自前来揭露真相,是为了维护自家孙女的尊严,防止她在外受到任何不公待遇。”

“至于第二层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