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徐毅身上散发一缕魔气，这不是心魔的气息，而是蜕变后的天魔气息。

陈利来大惊失色：“如此浓郁的魔气，你竟然还能保持理智！”

徐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哼一声。

“来吧，我准备好了。”

陈利来犹豫了，直接搜魂获取答案固然稳妥。

可一旦此举有沾染心魔的风险，就得不偿失了。

仔细想想，其实郭越长老在天元宗造成的破坏，已经足以表明立场。

一个心魔缠身的人，没有将天元宗屠个血流成河，已经是极大的克制。

认为他想帮助天元宗？这种想法显得太过幼稚。

搜魂？真是多此一举！

陈利来心中仍有许多疑惑未曾解开，他并不打算彻底信任徐毅。

不能搜魂？那就直接询问！

如果能从徐毅的回答中发现矛盾之处，同样可以完成任务。

“天地炼宗被覆灭，天机子说此事与你有关，难道真的非你所为？”

徐毅冷笑一声，对这种可笑的说法鄙夷至极。

“那边发生的事，我隐约有所耳闻，据说那场大战过后，天地炼宗百万丈领土凭空消失？”

“不错，据百炼真人所言，千身邪帝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有十天骄作为内应。”

徐毅反问道：“你觉得，这种说法，真的是真相吗？”

陈利来神情凝重：“什么意思？”

徐毅加重语气，带上一丝斥责意味：“好好想想！天地炼宗遭遇的破坏，试问如今修真界，谁能做到？

千身邪帝，十天骄，他们有这个能力吗？

我夺舍的徐毅，当年只是一个炼气境的炼体修士，现在我才恢复到金丹修为。

我何德何能，有这般本事？

天机子？他怎么不去推算天地炼宗的那场战斗，究竟是谁杀了大量天地炼宗弟子？”

徐毅的几个问题看似转移话题，却让陈利来如遭雷击。

他明白了！

道一盟抵达天地炼宗的援军见战斗结束，率领众人尝试过回溯天道记忆，却没有任何结果。

百万丈的爆炸范围内，天道痕迹混乱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