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一行保镖浩浩荡荡地走近了,赵初景不自觉被吸引了注意力,直到那些保安列开队形,给走在最后面的人让出路,她才急忙岔开视线,问在识海里待命的富贵:“这男人是谁,信太郎不是都快五十多了,总不可能长得这么年轻。”
“不是,信太郎在楼上呢,这个是他的养子,叫什么是……是……”富贵此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好在详细地资料都在手边,他赶紧翻阅,“叫祁肆,是信太郎来香港后收养的,但这个世界对他的描写很少,估摸着也是个心思深沉的人。”
“好,我知道了。”
在抬头时,她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疑惑,仿佛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一样,怯生生道:“谢谢您,刚刚帮了我,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祁肆经过时,正巧撞进了她的眼神里,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这完全是保镖自作主张插手的事,他完全不知情,所以对于这句莫名其妙的道谢,他自然也只觉得一头雾水。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跟我没关系,”但为了维持人设,祁肆还是很温柔的笑了一下,“但是这么美丽的小姐,不该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是早些离开吧?”
赵初景的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加明显了,这个养子,可比她想象的有趣多了。
于是她越发得寸进尺道:“我……我是来找人的……找不到没法回去……”
这种事情原本是跟他没任何关系的,但祁肆还是停了下来,直直的看向她:“什么人,你说说,兴许我认识呢?”
男人已经迈上了两级台阶,高高的俯视着站的笔直的女人,没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一高一低,无形中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赵初景的表情还是一如以往的淡定,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找我对象……他们说,他在这……所以我就来碰碰运气……”
其实才不是呢,我是来蹲你老爹的呢。
祁肆大抵是觉得她有趣,从唇边溢出一声轻笑。
“那你慢慢找吧。”说完后,他回过头,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
经过一个拐角,他来到一间包厢门前,在门口站着的侍应生见他过来恭敬的微微弯腰,推开门道:“祁少爷,您来了。”
“嗯。”祁肆淡淡的应了一声,目不斜视的擦着他的肩膀走了进去。
包厢的装修低调又奢华,茶几两侧站了不少穿着黑色西装的壮汉,正中间的真皮沙发上坐了个光头,握住手里的拐杖,哪怕是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也极具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