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蝉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被柴善嘉一抬胳膊,拦了。
黑黢黢的房间内,少女的瞳仁像是两汪泉水,亮得惊人。
然而是气的。
柴善嘉深吸一口气,啐道:“狗东西,装蒜呢?”
“啊?”
杜晓蝉后知后觉,他团吧团吧将掌中滚烫的属于兄长的粗布衣衫,扔在了屋内仅有的高柜顶上。扔完还忍不住多瞄了一眼,才道,“怎么看出来的?”
毕竟哆哆嗦嗦的臀桥知州行动困难,语气也算真诚。
柴善嘉冷笑。
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她没有跟着去“请”这位梁知州,但一府父母,想来也不会大晚上甩着俩胳膊一个人独自在外游走吧?
大费周章的把个朝廷命官绑来,都捆成这样了,就为要点土特产?
还“要什么都能给弄来,只要逐鹿地界上有”?
侮辱谁呢???
柴善嘉也没多解释。
她只是垂眸平静的看着满地乱爬的梁守拙,冲身后门外竖起两根手指,勾了勾。
下一瞬,凌小八“嘎啦嘎啦”的嚼着糖块进来,将袖中揣着的刚从厨下顺来的剔骨刀递给了她,临走眼角还特意瞥了一记她衣袖。
那停顿的工夫,仿佛在说……明明自己就有匕首,做什么还专门偷把剔骨刀呢?
当然,这孩子省话,懒得说。
柴善嘉也懒得解释。
她掂了掂剔骨刀,正要递给杜晓蝉。
忽的一顿,冲角落处梁守拙所在努努嘴道:“你去好好问一问。他若是不答,就往脸上刻王八,或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