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丹,你说的没错,世家怒火,商君最后车裂,如果商君不受车裂,那么嬴氏王族,甚至整个秦国就要被肢解!”
“值得么?”嫣然公主喃喃道。
“值得!”赵高双眸发亮:“名垂千古,无惧车裂!”
“实际上从另外一个角度说,孝公也是付出了不少的代价!”秦王政轻轻一叹。
“兄长劓刑,公子驷放逐,这能跟车裂比么?”燕太子丹撇了撇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显然觉得这代价太小,换取秦国富强这代价太小。
“呵呵呵……”秦王政并没有立即回答,看到珠儿将杯中酒都满上了:“如果我说一个答案,看看这个代价大不大,如果你们觉得足够与商君车裂比拟,你们为孝公满饮碗中酒!”
“好,你说!”
秦王政,举起酒碗朝向天空:“敬孝公!”然后将碗中之酒倒于地上。
秦王政转身看向燕太子丹:“为君者,不只需要富国强民,还需要考虑自己位置,嬴秦王室,所以他放权的那一刻开始,先祖孝公从来没有轻松过,他平时做什么?史书上没有写明,更没有记录,但可以想得到,说白了,要防着商君!为君者战战兢兢,夜不能寐,甲不离身,成功后,缓慢收回权力,本来一身轻松,却身心俱疲而死,内腑尽衰竭而亡,要知道孝公年轻时却是将兵之人,从小习武,身强体壮,二十一岁继位,只有四十三岁,全身器官衰竭而死,商君执政期间,实际上他做得事情并不多,何至于全身器官衰竭而死?说白了这就是代价,可以说孝公用自己陪伴了商君献祭,也成全了商君!”
燕太子丹和嫣然都沉默了,这些虽然历史记载不多,但是从史书只言片语之间,可以看出秦王政没有说错,那时候秦君从来就是上马为将,下马为君,身体异于常人,但四十三岁身心俱疲,全身器官衰竭而死,他没有醉生梦死,也没有嫔妃如云,生的王子也就两、三个,这怎么都不应该,处他那位置,的确要提防远道而来的他国商君,毕竟赋予商君的权力太大了,甚至可以劓君兄,逐公子。为君者不可能将嬴秦公室放于如此危险境地,防反田代姜齐的事情发生,一代明君,如孝公者,势必不会做出如此昏庸之事,所以夜深人静之时,孝公却难以入眠,时常警惕,等同于将自己也献祭了,很多人羡慕孝公与商君相互扶持,君臣一心,但是忘记了孝公在商君背后默默支持,等于将自己和嬴氏王室放于危险境地,英明如孝公者,怎么会不提防商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