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他看我绑着石膏的胳膊,“沈延时,真正害我的人不是南宫煜,明明是你!”
最后的四个字,我刻意加重了语气。
沈延时愣了一下。
他脑子不傻,自然想起了他紧抓着我胳膊不放的画面。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强装着镇定。
沈延时一直把双标这套玩得炉火纯青。
南宫煜误伤我,叫做居心叵测,他正面直接攻击我,叫做“不是故意的”。
我也懒得和他掰扯,只想让他赶紧死心。
“其实我知道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我语气没有起伏,目光平静。
但沈延时却露出想要逃避的神色。
他大概也察觉出我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身体硬成了一块钢板。
我继续说道:“你的日子过得不舒心,所以才想到了我,一个在你身边三年任劳任怨的保姆。”
其实这些话,我已经在脑海里想了千万遍。
但现在说出口,我却没了之前的愤懑,反而像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我和你结婚之后,从来没让你自己洗过头发,也没让你自己刮过胡子。你身上的每一套西装,都是我精心挑选与搭配的,就连袜子的颜色,我也力求完美匹配。”
“你公司遇到难题,我把自己的设计无偿交给你,但你甚至都不愿意送我一套成品。你母亲刁难我,我事事忍让,从来没对你抱怨过半句。”
……
这些事情,沈延时真的看不到吗?
他眼睛不瞎,耳朵不聋,也没有人把他关在小黑屋里,让他不听不看。
他只是习以为常。
“你总是觉得我和你结婚别有所图,但我作为婚姻中的零过错方,离婚时没有带走你的一分财产。”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