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迟垂眸,放弃了拿啤酒的打算,将温遇慈做的菜端进厨房热了热,靠在流理台边吃光了。
那种异样的同病相怜感让他无法对温遇慈视而不见。
两个人都身陷黑暗,还没有看见光明。
他会努力地带她重回原本属于她的光明世界。
*
翌日。
温遇慈下楼时就想着,把昨天的饭菜热一热,也懒得麻烦安保做饭了。
等她打开冰箱就愣了,挠着头在冰箱里翻来覆去地找,神情略有些迷茫,“咦,我菜呢?”
“我昨晚明明就放冰箱了呀,我在梦游吗?”
不会真的被墨沉折磨得精神分裂了吧。
路过的蒋牧迟听见她的自言自语,猛地咳嗽起来。
温遇慈转头,面上疑惑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好,整个人呆呆的,“蒋首席,你这是着凉了吗?”
“没,没……”他脚步一转,向厨房走去,松开手腕的衬衫扣子挽至手肘,“温小姐饿了吗?我去给你做点吃的吧,鸡丝面怎么样?”
一想到有热腾腾香喷喷的鸡丝面吃,她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关上冰箱的门,将自己莫名消失在冰箱的菜忘得一干二净。
蒋牧迟熟练地做了两碗鸡丝面出来,温遇慈早已等不及,洗了手握着筷子蓄势待发。
筷子伸进面条里挑了挑,热气扑面而来,她闭了闭眼睛,再抬眼时,却发现蒋牧迟端着自己的面挪到了沙发上。
她本想问,又想起他的身份和别墅里随处可见的摄像头,生生将口中的话忍了下去。
这样也好,太过熟络,对她,对蒋牧迟都不好。
她不知道墨沉在忙什么,一连许多天也没回别墅,也没再找她,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唯一的好事。
她和蒋牧迟之间像是维持了一种巧妙的平和。
早上蒋牧迟给她做好早餐,晚上她做晚餐。
也不再刻意等他。
第二天再去看时,饭菜已经不见,餐盘被洗得干干净净重新摆好。
直到这日,温遇慈在厨房准备食材,她想吃火锅。
由于不能吃辣,就准备了番茄菌汤锅底,番茄酸甜的香气弥漫在餐厅,锅中汤底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温遇慈站在厨房给牛肉码着料,加了些许淀粉,可以让牛肉的口感更加嫩滑。
她的心情颇好,小声的哼着歌。
“看起来你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