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扮好了男装,跟扮成我的青儿站一块儿,极像一对孪生兄妹。且看我白底长袍一席,荷包为饰,青丝冠正,手持一纸薄扇,一面画梅花,一面是青竹。如不注意喉结部位,岂能误为公子乎。
从侧门出来,便搭上刘妈早已准备好的马车,向钱庄驶去。
一路无话,到了钱庄管家跟各账房先生还有老黑已经等候多时。一番客套过后,我们在大堂入座,丫鬟们沏过茶便退下了。钱庄账房先生将账本递了上来。
我边查阅账目,边听他诉说盈利。看罢还算满意,放钱,(也就是高利贷)毕竟是有赚无赔的买卖。“只是”账房先生汇报完毕,欲言又止。
“先生但说无妨”我认真听他细诉。“少东家,我们依照您的吩咐让了两成利,比其它钱庄买卖是多了不少,虽赚的有限,也就罢了,可账房的伙计们出去总是莫名其妙的被其他钱庄人打,我们都找他们庄主协商好几回了,不但没有息事宁人,反倒变本加厉了,这可如何是好?”账房先生满脸愁容道。
“简直欺人太甚,必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我......”秋锦儿,是个直脾气,护下人是出了名的,一听这话马上火冒三丈。
“秋姐”我打断了她的话,知道她是个不吃亏的主儿,一旦开骂连续骂几小时都不带累的。“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我们让两成利,是给了百姓们方便。谁没有个难处,用个钱是自然着急,很大数目的钱短期内还不了,利太多还钱的压力也增重的。我们让了利,禁止了驴打滚的变相加利模式,百姓自然喜愿在我们钱庄典当换钱或是押房契借钱。这自是削了其他钱庄的利益,难免有鼠辈对我们记恨”我又转头对秋锦儿跟老黑说道:“打架是难免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必然要有对策才是,趁大家都回来修整期间,秋姐跟老黑就辛苦一下,带你们那些徒弟们的时候多带几个,让各装的伙计跟姑娘们有愿意学习的,就带他们习习武,这一来是为了保护自己,,强身健体,二来是为了树立威望,使他人望而生威,不能来犯,你们意下如何?”
“我们都听少东家的”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示意。
“一会您准备一下,陪我去其他钱庄拜访一下,探探虚实”我对管家说道。
“也好”(管家,家人遇难,自幼生活在我家里,爷爷给他取名,上官义,四十有三,为人严谨,功力深厚,深受大家尊敬,对上官府算是鞠躬尽瘁,长得胖乎乎的显得福气满满,我们也喜欢喊他福伯。青儿便是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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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布庄的账房先生也将账本递了过来,效益挺不错,说完便邀请我去布庄看看新出的布品。我看完钱庄的事情,交代好一切,便前往布庄。临走时,账房先生还送我一枚玉佩,说是前些日子收的,像是皇家之物,物主是死当的,物件是极好的上品,便送我把玩了。
进入布庄,看着各色布品,甚是满意,走到染房看到工艺精进了不少,效率也提高了。是的在原染缸上加了输送带状的染槽,色泽也细化了些。秋姐看我面露喜色,便带来新的染布师:“她叫巧儿,是我带回来的宝贝哦”
“见过少东家”见巧儿羞涩的跟我打招呼。
“巧儿姑娘你好,你的事情秋姐都跟我说了,我也非常欣赏你的才气,我们上官府自是亏待不了你的。”我又转身唤布庄的账房先生叫所有染布师集合。
“各位师傅都是上官府中的老人了,对府中诸事自是熟悉的,希望各位多帮帮巧儿姑娘熟悉府中事物,巧儿姑娘给我们布庄带来了新的商机,大家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学会新的技艺,我们一起努力希望在半月内我们新的产品就能上市,各位最近就多辛苦辛苦”
“请少东家放心,我们布庄的伙计们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账房先生信心满满的说,各位染布师脸上也都充满着欣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