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给车间主管交待一下,对新来的员工多观察,看手脚不利索的就不要签合同了。就这事,你忙去。”
自从那次和那女员工相互对目后,闫安也不知道为什么总在没事的时候以各种理由常到车间转悠。
他搞不明的是为啥那名女员工一直戴着假眼睫毛?
闫安苦笑着问自己:这是自己该关心的问题吗?自己也搞不明白。
一个月后,工资表放在闫安的办公桌上,他大体看了一眼正准备签字,忽然看见手工组一直高工资这次不是郭芳,而被一名叫何晓雅的人代替,排在第二名。
当丁主任告诉他这个何晓雅就是那个曾经和他四目相遇的女的时,闫安才知道了她的名字。
手工组工资一直都是实行计件制,老员工郭芳几乎每个月都是最高的工资,何晓雅的第一更吸引了闫安的关注。
应员工的强烈要求,这几个月一直加班加点没休息,希望厂场放假一天。
闫安让业务部和生产部沟通后,认为后面的订单按目前进度完全可以完成,闫安同意全厂放假一天,全厂欢呼雀跃。
闫安晚上参加完饭局后直接睡到了办公室。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他在厂里检查安全情况时,听到车间似乎有人,他推门而入。
是有人干活,干活人是何晓雅。
看到老板走进自己,晓雅不自在的停下手中的活计,一直盯着闫安向自己走来。
闫安盯了她一眼先说话了:“你咋不休息?谁让你上班的?”
晓雅那双长长的睫毛上下活动着,小声说:“我自己来的,想明天倒休。”说完她抚弄着手指套。
“倒休?”闫安坐在一旁的梧櫈上:“你是明天有事吗?”
:“嗯。”
“那你倒休给你主管说了吗?”
“说过了。”
闫安看到晓雅有点紧张,便说:“不用紧张,放松。”
“你就是何晓雅?计件工资最高的?”闫安问:“你以前在哪家厂干过?”
“就是,我不知道工资高低,先前在方宇上班。”
“嗯,方宇不是把一部分设备搬到山东去了?”
“就是的。”
“方宇出来的人应该都是专业人士带出来的,应该没问题。噢,你家是哪儿的?”
“扶泉的。”
闫安觉得单独和晓雅聊天有点不妥:“你忙吧,我随便转转。”
闫安走的时候用余光瞄了一眼晓雅,发现她也在看自己。闫安快步走出车间。
闫安这几个月来总觉得何晓雅似乎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在吸引着自己,但他又感觉到这种气质的缥缈和游离。自己的心里总有一种和她多聊的渴望,甚至于希望和她亲近的奢望。
我可没说闫安啊闫安,你咋能有这种想法,自己是有家室的人,她只不过是来厂子为挣钱的,单纯的工作,自己只不过是提供这个平台的人,一种雇佣关系而已,根本不要牵扯其它的东西,特别是情感。假若能及到情感,岂不让同行和员工笑掉大牙!千万别有这想法!违背人伦道德!永遭众人耻笑!
至少做人还是得有道德底线的红线千万别踩!
闫安一直在告诫自己。
五月份是厂里最忙的时候,行政人员下车间,全厂二十四小时不停息,加班加点赶进度。
业务量最大的商家打电话反映上一批次的货有部分小问题需马上解决,否则因数量不够客户拒收。
闫安想通过扣款的方式解决但遭拒绝。
闫安就征询各有关人员分析原因,寻求解决办法。最终认为派人去现场解决最好。
派谁去?去几个人?全厂都在忙。
生产主管提出闫安开车只拉一名手工组人即可完成。至少老板去了说明对此事的高度重视,同时联络一下感情,第三不影响商家正常发货。
手脚利索的晓雅被生产主管安排带上副料,坐上老板开着的车去商家厂里解决处理问题。
通过路上的交谈,闫安大体捋出了晓雅的情况,老公跑出租,儿子上小学。
问题很简单,对晓雅来说弥补解决非常简便。
当他俩处理完已是华灯初上。
闫安肚子咕咕叫,两人便在一家小饭馆吃了顿饭。
这顿饭吃得闫安和晓雅互留了电话。
有了电话,一直从未联系。直到那次闫安和妻子吵架后,甩门而出的闫安竟然神使鬼差的给刚下班回到家的晓雅打了电话。
晓雅骑着自行车来到了闫安订的茶馆包间里,相互小心翼翼、彼此试探地聊了3个多小时。当晓雅起身道别时,闫安竟说了句;“你太像我的初恋女友了。”
晓雅愣在那里,半天缓不过神,似乎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小声地说:“初恋女友?”
闫安觉得自己失态又失形,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冲晓雅摆着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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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雅的眼睛转来转去,想了想轻轻地说:“客气了,自己人,没事。”
不知所措的闫安马上站起身:“时间不允许了,咱该走了。”
“那好吧,走,有时间了再坐。”晓雅还是轻声细语。
从这以后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的相约。
第四次是在那个炽热难耐的9月份,数次交往的一对男女突破防火墙,从而走进新奇而又刺激的火热擦边世界,一发不可收拾。婚姻的束缚,道德的约束都被这渴望而又本能的迸发摔得满地尽是。
如今这双曾经让闫安以为假睫毛的眼神依然让人迷恋疯狂。他的嘴唇覆盖了晓雅的眼睛,舒服的折腾再次开启。
离开宾馆时已经是13点40分,晓雅按照闫安的安排,通知儿子到京一酒店大堂和她会合。晓雅和闫安吃了碗面后就赶往京一酒店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