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两人都用力过猛,弟弟用双手把姐姐往后推了一下,姐姐的脚在后退中被马路牙子磕倒,身子朝后倒了下去,不偏不倚,后脑勺直接碰到花坛边的石材上,鲜血迸溅。
张国栋慌了神,愣住半天没动静,眼睁睁看着姐姐仰面朝上倒在自己面前,血流头部。
他忽然意识到出大事了!
他想走近姐姐身旁扶起她,可两只腿就是无法挪动。
他大哭起来趴在地上,也不知怎样爬到了姐姐跟前。大声呼喊姐姐!姐姐!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泪水挂满他的腮帮……
吴子玄和司机从晚上6点上路到现在连一公里路都不到,仅仅只挪了几十米。几乎走不成!
真邪门!刚装完货盖好篷布撒好绳出发,车子启动起来就是突突突响几下自动熄火,动不了!
吴子玄和司机反复了数十次,检查了N遍车就是动不了。
吴子玄气得用锤头在方向盘上砸了一下骂道:“狗x的,见鬼了!”
车走不了,两人焦头烂额。雇主人也好,跑到附近的有灯火处找能修车的人去了。
吴子玄和司机无奈的坐在车旁抽烟。
“你刚说见鬼了,要不弄几张纸烧烧,祛祛邪?”司机问吴子玄。
“没有纸,有纸了试一下。”吴子玄也没反对。
司机没吭声进了驾驶室,拿出来几张法院的公告,纸还真不小。
“哪里来的这东西?”
“上次给法院卸完煤,坐车给我指路的人忘在车上了,我也没给。”
司机找了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圆圈,然后点燃了一张公告。
完事后,不寄托希望的司机上车一打,车启动了,没有突突声了,挂档,前进,后退,一切正常了。
两人吓得不敢熄火,等着雇主的到来。半个小时后,雇主一个人回来了,看见亮着的车灯,听着发动机的转动声,高兴得一蹦三高。
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车行驶在公路上,三人还是小心翼翼。
怕怕处有鬼
痒痒处有虱
怕什么来什么。行驶十几分钟,忽然车大灯瞬间亮度增加泛白光,仅仅数秒,两个大灯全部熄灭。
这可咋办?
没灯夜间肯定不敢行驶。两人又是一番检查,找不到原因。
没办法,想走也走不了了。
幸亏在县城郊区,加上司机已停在不影响交通的区域。雇主无奈的说找个招待所凑合一晚。
司机让吴子玄和雇主去找住招待所,自己在车上休息。
走了近一个时,两人终于找了个招待所住下。
几天没给家打电话了,他看到传呼机上昨天晚上23点05分妻子的留言:还需几天才能回来?吴子玄到招待所登记室拨通了家里的座机,响了很久,无人接听。于是留言给有传呼的妻子:速回电话!!!
吴子玄看了看手表,21点17分。
这会儿家里应该有人啊,好歹5个人总有一个人在家啊。
他又拨了几次,电话依旧。
吴子玄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头上。
医院里,张国英的小妹和紧紧的抱着哭乏了的5岁小外甥。她浑身不停的颤栗,就是静不下来。
手术室门口,张国英的父亲瘫坐在地上,不停的抹眼泪,张国英的公公在一旁安抚,小叔子正在和国英的二妹在无助的跟随着医生跑出跑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张国栋浑身是血,目光呆滞,死死的盯着手术间的门。
张国英的两个舅,两个姨夫6个人先后陆续到了医院。
当众人了解了事件过程后,在镇政府上班的大舅第一时间告诉张国栋,千万不要告诉外人是你把你姐推倒的。特别是国英的公公和小叔子。但国栋把经过全部说给了父亲和姐姐的公公。
大舅大呼:国栋这娃娃太老实了!
吴子玄并没有进招待所的房间,而是在招待所的院子边转边抽烟,他觉得今晚心神不宁,冥冥之中,老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慌和焦虑。
传呼机响了:速回电!
子玄马上奔向登记室拨通了那个电话号码。
接电话的是他兄弟子宇:“哥,你在哪,嫂子在医院,你赶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