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止住笑声,轻蔑地瞥了一眼宁王,冷笑道:“宁王,你还真是愚蠢至极啊!”
“这番话,你倒是去向东祁皇帝亲口说说看......咱们后会有期,主君自会再来寻你!”
话毕,紫衣女子转身登上商船,不再理会恼羞成怒的宁王。
紧接着,船夫们迅速解开绳索,摇动船桨,商船缓缓离开江岸,向着江心驶去。
江面之上,雾气弥漫,那艘商船须臾间便没入浓浓夜色中,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水痕。
此时,夜色深沉,唯有江水拍打岸边的声音清晰可闻。
江边不时传来几声凄厉的鸦鸣,阵阵寒风呼啸着掠过树梢和草丛,发出沙沙的响声,令人不寒而栗。
宁王深吸一口气,握紧瓷瓶,随即转身登上马车,直往烟城而去。
从东祁到南诏,根本不存在直达的水路通道,且如今渐入寒冬,一些河流极易结冰。
故而,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南诏之人竟会带着容玖玥,经由水路前行。
宁王不断告诫自己:是容玖玥见死不救在先,他未做错任何事!
更重要的是,今夜负责将容玖玥从护国公府秘密带出的那些人,皆是丽贵妃所安排。
听闻,其中还有容之墨的手笔……
与此同时,洛京西城门外的林中。
祁千尧率众突袭,而那些为数不多的黑衣人,只是稍作抵抗,便抛下药物逃之夭夭。
他急忙奔向马车,掀开帷帘,只见一位红衣女子被紧紧缚住,其面容尚无法看清。
“玖儿……”
“睿王!”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宗玄聿的怒喝声随之传来。
紧接着,他翻身下马,强忍着心脏的不适,径直奔向马车。
祁千尧急欲阻止,“护国公……”
“不是!”宗玄聿仅看一眼红衣女子的背影,便连连摇头,颤抖的声音中满是绝望,“不是的……我们中计了,睿王只是棋子……”
话音未落,他一脚踹向祁千尧,直接将其踹倒在地。
随后,他未发一言,径自上马,顷刻间消失于林中。
既然不是睿王,那便唯有南诏!
那些人以睿王为饵,将他们引至西城门处……如此,真正的方向,定然是东城门!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