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儿——此乃独属于他的称呼!
“不如何,嘴长在你的身上。”宗玄聿不予理会,遂转身离去。
“等等!那个烟雾暗器是什么……”
祁千尧的话语未尽,宗玄聿的身影已消失于后院。
“护国公……简直是欺人太甚、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讨厌至极……”
空荡荡的后院中,唯有祁千尧那饱含怒气的声音,久久回荡。
掌柜特意整理了两间房,一间是平素堆放杂物之所,另一间则是小二的歇息之处。
容之墨居于前者,祁千尧却在那逼仄的房间内难以入眠。
故而,他怒气冲冲,特意寻宗玄聿前来质问旧事……
翌日,晨光熹微,朝暾初露。
容玖玥与宗玄聿收拾妥当,正欲趁早离开客栈。
岂料,昨夜未曾安歇的二人——祁千尧与容之墨,已在客栈门口,同时准备出发。
“走吧。”容玖玥收回视线,握紧宗玄聿的手,继而登上马车。
此路是官道,此刻于路上行走的马车或骏马,本就络绎不绝。
自古以来,赏花赏美人,便是世间文人墨客最喜之事。
须臾,容玖玥与宗玄聿,已忘却不相干之人,于马车内谈笑风生。
“抵达烟城时,你可不许随便牵我的手啊!咱们现在都是男子,会被人误会有龙阳之好!”
今日容玖玥依旧是素白衣裳,脸上亦未曾特意妆扮。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偏偏生得乌发雪肤、杏眸粉腮,倒是有几分雌雄莫辨之英姿。
她之所以作男子装扮,只是纯粹地认为男装方便,更适合跑动打斗,不似长裙繁琐。
宗玄聿闻言,轻声一笑,“若是与你这小少年……也并非不可。”
“!!!”容玖玥杏眼圆睁。
“你给我打消此念头啊!”她捏了捏宗玄聿的耳垂,“我要是男子,才对你没兴趣呢。”
话落,她掀开马车帷帘,望向沿途的郁郁葱葱,顿觉心旷神怡。
“夏天的风 正暖暖吹过
穿过头发穿过耳朵
你和我的夏天,风轻轻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