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末尾,初春将至未至。
子夜时分,接地气的平房卧室里,地面仍不断有森然的凉气蔓延上来,暴露在外的皮肤被一寸一寸剥离了体温,引起轻微的麻木。
床头柜上的台灯调节到最昏暗的亮度,昏黄的光线投射在墙壁上,映出纠缠不休的模糊影子。
迷乱的喘息声,破碎在第一场春雨敲打窗玻璃的滴沥声里。
然后,在一个痴缠彻底的深吻中,热情喷涌,雨露垂落,灼热的躁动与沸腾的血液携手,渐渐归于沉寂。
云收雨霁时,朝兮仍维持着跨坐的姿势,疲惫地倚靠在黑瞎子坚实的胸膛上,沉沉地吐息着,享受激情/褪去后的绵长余韵。
“你今天好像很不开心。”
黑瞎子轻轻抚摩着他汗湿的发丝,贴在耳畔道:“因为黎簇那小子不上道么?”
“我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