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大半年,裴元洲第一次打通骆槐的电话,不等他问什么,骆槐率先一步回答:“我没对裴悠悠怎么样,她现在和林政屿在一起,不信可以自己打电话去问。”
“小槐,你身体怎……”
嘟嘟嘟……
挂断的电话音已经拒绝回答他,像拳头一样不轻不重砸在他的心上,酸疼得厉害。
“……么样了……”裴元洲失落地呢喃,嘴角上的淤青仍在。
爸妈让他联系骆槐确实是询问妹妹的情况,但在电话打通的瞬间,他只是想关心骆槐的身体怎么样,也想说句对不起。
对面挂得太快。
他真的成了无关紧要的人。
裴元洲一脸苦涩,在爸妈的催促下联系了林政屿。
“政屿,悠悠在你那吗?”
林政屿望着已经昏迷在床的裴悠悠,以及站在一侧的向南,若无其事道,“累睡着了,没什么大事,就是好像气到了。”
“气到了?”裴元洲问,“骆槐说了什么?”
“不清楚。”林政屿还拍了一张裴悠悠睡着的照片给裴元洲,并未引起裴家人的怀疑。
挂断电话后,向南担忧地问:“林总,怎么办?”
裴小姐已经知道他们的事情,怎么办?
如果裴家知道,又该怎么办?
以及,他们谋划的事,怎么办?
林政屿伸手摸摸他红肿的半边脸,说:“不用担心,悠悠是爱我的,否则不会生这么大的气,爱我,就有办法说服她,而且,她已经怀疑了自己遭亲哥背叛的事,我会说服她,就是要委屈你了。”
“没事的林总,我明天就辞职。”向南用脸蹭蹭他的手掌,俨然是只无比温顺乖巧的狗狗。
林政屿收回手,说:“你先去那边等我,等我善后完所有的事,就飞过去找你。”
尽管向南万分不舍,也知道留在这里只会继续添麻烦,点头表示同意,连夜买了机票几经辗转飞往事先商量的目的地。
……
回到滨江湾的家里,原本在沙发上坐着的人都站起来,祝双双迈着两条腿跑到飞快,立马窜到骆槐身边,小心翼翼扶着她,好像她还是一个病人。
更让骆槐有些哭笑不得的是,邢彦诏脸上无语的神情,还斜了沈哥一眼。
骆槐像个被保护的公主一样,坐在沙发中间,祝双双又是热水又是水果的喂着。
她自然而然也会把水果喂到祝双双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