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贾府先辈们在沙场上出生入死,挣下这泼天的富贵与荣耀,何等的意气风发。可子孙们却躺在先辈的功劳簿上肆意挥霍,毫无进取之心。”贾敬说着,眼神中满是痛心与无奈,“那贾珍,身为宁国府的当家人,只知搜刮钱财、追逐声色,全然不顾家族的长远。贾蓉亦是上行下效,有样学样,如此下去,宁国府的根基迟早要被他们蛀空。我只恨不能出这道观,不然非亲手,教训这两个畜牲不可!”
他长叹一声,又道:“荣国府这边,老太太虽精明强干,百般操持,可也难以扭转这大局。宝玉那孩子,虽生得灵秀,却无意仕途经济,整日只在女儿堆里厮混。尤其是那衔玉而生的传言,传遍了京城,若是有朝一日皇帝要清算贾家,这便是由头!贾琏等辈,也不过是些只会打理些俗务的平庸之辈,难以担当起引领家族复兴的重任。一旦朝廷局势有变,贾府拿什么去应对?又有谁能站出来护佑这百年家业?”
贾赦眉头皱得更紧,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他深知贾敬所言句句属实,却又无力改变这残酷的现状,只觉得一股深深的绝望在心底蔓延开来,仿佛看到了贾府那逐渐黯淡的未来在眼前徐徐展开,而自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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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弟,你我已经半截身子入土了,家中之事还是交给后辈自己去处理吧。我们啊,就别再操心这许多了。”贾敬的语气充满萧瑟,英雄迟暮之感。
贾赦闻言,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缓缓摇了摇头,“敬兄,你说得轻巧,可这贾府是咱们的根,是咱们一生的羁绊,如何能说放下就放下?即便咱们想放手,可如今这局面,后辈们能应付得来吗?”贾赦的眼神中满是忧虑与不甘,他挺直了脊背,似乎想要以此证明自己尚有心力,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虚弱。
贾敬轻轻抬手,指向那摇曳的烛火,“你看这烛火,风吹则动,看似顽强,实则命运由不得自己。贾府如今就如同这烛火,大势所趋,你我无力回天。咱们已经在这尘世中挣扎了大半辈子,难道到死都不得安宁吗?”贾敬的声音愈发沙哑,透着深深的疲惫与无奈,那身道袍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愈发孤寂,仿佛象征着他与这尘世的疏离。
观舍之中,两位老人对坐无言,他们能看到未来,却也无力改变,只能看着贾府一步步沉沦下去。
而另一边,薛宝钗看着郡王府的管家拿了他们王爷的帖子进了兵马司,薛宝钗放下心来,她留了薛蟠的小厮在外等候,自己则是返回了家中,原本薛宝钗以为能救出薛蟠,却没想到,一夜过去薛蟠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待到第二日那小厮哭丧着脸回来,来到薛宝钗面前,跪着说道“姑娘,小的在大牢外等了一个晚上,一直没见大爷出来,后来小的使了些银子才打听到,忠顺王不准放了大爷,那牢头说,忠顺王发了话,必须有他和忠勇伯的吩咐才能放了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