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了两秒。
众人都诧异地望着周严,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周严这些日子对钟小蕾有多言听计从,他们全都看在眼里,如今一夜之间反差巨大,怎么解释得通?
“你说什么?!”
钟小蕾靠在一旁的同学身上,疼得直冒汗,气得握紧拳头想打向周严胸口,却又没力气:“你学什么学?没看见我已经快要痛死了吗,书里的无聊玩意儿难道比我还重要?!”
无聊玩意儿四个字一出口,方才还满脸关切的老师眼神瞬间暗了下来,面庞也耷拉下来。
周严简直要被这女人的狂妄给逗笑了:“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你说谁重要?”
他上辈子真是把这女人捧得太高,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好了!”
老师扶了扶眼镜,嘴角向下,不耐烦。
“现在是课堂,你们闹哄哄的成何体统?别以为生理期痛经就是免死金牌,该有的规矩还得有!”
“既然不舒服,就赶紧去医院,谁送有什么差别?”
“你们两个女同学去送,其他人回到座位上,该做什么做什么!”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老师的火气已经十分明显。
钟小蕾也蔫了,咬着牙低头一言不发,狠狠地瞪着周严,写满了不甘。
周严却自顾自地翻着书,完全无视钟小蕾。
前边的王冲,悄悄朝周严的方向竖了个大拇指。
一堂课结束,周严神色无恙,好像钟小蕾背诵医务室的插曲完全没有存在过。
“那个,谢谢你。”
伴随着下课铃声,汪蔓蔓轻灵柔软的声音在周严耳边响起:“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不疼了。”
想到周严方才的温柔对待,汪蔓蔓的耳朵忍不住又是一红。
虽然从小到大追求她的男生数不胜数,但周严关怀的方式和与生俱来的气质却偏偏给她独一无二的感觉。
“行,不疼了就好。”
周严一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