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清声音极低,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林婉宁的耳朵上,惹得耳尖更红了几分,心都乱了一瞬。
她不受控制的听话极了:“阿清,大庭广众的,别这样。”
本想当着外人,要给他留些面子,最起码也要用尊称啊,哪能直呼帝王名讳。
可他好像并不介意,她一时被蛊惑到反应不过来,只能一味顺从。
裴玄清嗯了一声,却并未松开她,一本正经道:“这样教,更好学一些。”
那头的裴玄煜脑中“轰”的一声炸开,怔怔的愣在了原地。
那日在榴花亭,她跌进他怀里时,他听见她好似意识朦胧间呢喃了一句什么。
但当时,在随时有可能有人走动的御花园,温香软玉突然入怀,他看着她那副娇媚无力的模样,根本没听清那句呢喃。
他只顾着满心担忧她的处境,担忧她的状态,只顾着平复自己杂乱的心绪,狂跳的心脏,只顾着为她扫除危机,铺好后路。
却未曾用心思去细细揣摩她说了一句什么话。
可方才,她软软糯糯的嗓音轻声唤着那人,那道声音忽然与那日相连起来,他明白了,他明白那日她说的是什么。
她当时靠在他怀里,药物作用下,她面色潮红,浑身滚烫,动情不已。
她口中呢喃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阿清……”
她是在等他。
她是在渴望他。
他们已经亲昵到这种地步了,那人给她独宠,将后宫空置。
那人允她直呼帝王名讳,让她不被条条宫规束缚。
方才那人过来时,她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对帝王的惧怕之意,也未曾有下马行礼的打算。
或许,他们二人单独相处时,从不在乎宫规礼节,便如寻常夫妻一般。
而且,听闻,秋狩回宫后,她便要晋封贵妃了。
她……在那人身边过得这样好,得到了这样的偏爱,她似乎已经满心满眼只有那人了。
那他还有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