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账册"啪"地摔在魏胥案前,墨迹犹新。
"你!"魏胥须发皆张,腰间长剑出鞘半寸。
却见叶天指尖轻点,案上铜爵突然化作金水,汩汩流淌在账册封皮,烫出"通敌"二字。
"剑气化金......"魏王瞳孔骤缩,手中酒液泼出半盏,"先生竟是剑道超品?"
满殿哗然中,叶天拂去袖上金粉,似笑非笑:"叶某游历列国,最见不得有人往明主身上泼脏水。"
他目光扫过面色惨白的四王子,"三殿下推行新政以来,魏国仓廪实、兵甲足,这等利国利民之举,竟被说成私藏军械......"
能够这么下他面子的人还真没有。
小主,
现在这样做,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战鼓声。
传令官踉跄闯入:"禀大王!赵军二十万压境,已破函谷关!"
......
魏王手中玉樽坠地,碎成齑粉。
满朝文武如坠冰窟,四王子更是瘫坐席间.
函谷关乃魏国西陲门户,此关一失,赵军铁骑三日便可饮马洛水。
"慌什么。"叶天振袖一挥,罡风卷起满地碎片,"三殿下,取地图来。"
羊皮舆图在案上铺开.
他蘸酒为墨,在函谷关东侧重重一点:"洛水南岸有片芦苇荡,可藏轻舟百艘。"
指尖转向北面山隘,"此处峡谷形如布袋,最宜设伏。"
魏婴眸光骤亮:"先生是要......"
"佯装溃退,诱敌深入。"
叶天酒渍绘出的路线蜿蜒如蛇,最终在峡谷处收紧,"秦军主帅蒙骜性烈,见我军弃守洛水,必以为魏国胆怯。”
“待其先锋入谷——"他并指如刀,劈开酒渍,"火攻!"
"可洛水守军不足三万......"老司徒颤声插言。
叶天轻笑,自怀中取出一枚虎符:"三殿下新政练出的五万新军,此刻正在百里外休整。”
他将虎符掷向魏婴,"是时候让天下看看,何为'民心即兵锋'了。"
......
秋雨滂沱的深夜,赵军黑旗如乌云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