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总，您这是……查户口呢……我本名是叫张小花，因为觉得太土，就给自己起了个好听一点的名字。我是嘉平人，说起来，我还比你大好几岁呢。”

许意南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还是不太相信清欢的话，但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面露歉意地松开了抓着清欢双肩的手。

“抱歉，你刚刚提到‘陆清欢’三个字时让我想起了我朋友失散多年的妹妹，她也叫陆清欢，今年十七岁了。她走丢差不多快七年了，她家里人很想念她，我也在一直帮忙留意调查。所以才会在听到你说这三个字时变得有些激动。抱歉，吓到你了。”

许意南点到为止的说辞令清欢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陷入了惴惴不安。

——他分明发现了她在撒谎，却没有当面揭穿。他是想先稳住自己然后再偷偷联系她家里人吗？

一想到自己*瘾发作时的狼狈模样，以及自己每晚在不同男人身下的疯狂，清欢就止不住地浑身颤抖。

让家里人看到她现如今的样子与生活方式，那不如让她现在就去死。

可她现在不想死了。

她想好好活着。

她想有朝一日再见到阿海，然后请他吃一顿豪华大餐。

她想待在许意南身边，随便以什么身份，只要能时常看到他就好。

她还想等攒够了钱，去整形医院换张脸，然后金盆洗手。届时如果资金充足，她会把房子买在家旁边，和家里人做邻居。

好吧，其实以上都是清欢刚刚才生出来的想法。

但这些想法足以让她有力气继续苟活。

见许意南将手伸进裤袋似乎是想掏手机，清欢连忙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臂，笑得眉眼弯弯，“小许总，你饿不饿呀？我看你晚上也没吃多少东西，不如赏脸一起出去吃个夜宵？当初说好的要请你吃饭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这事还一直没落实到位呢，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许意南抿了抿唇，面露犹豫之色。

清欢并没有急着催他给出答复，只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臂。

她的手抖得厉害，连带着许意南的胳膊都跟着抖。

许意南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拍了拍清欢的手背，笑着打趣起来：“我也没说我不去啊，你不用这么用力抓着我。我又没有超能力，不会趁你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