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墨往他扫了一眼。恰看见阿赞晾着的小肚皮,白里透红的皮肤上也隐隐显出几道腹肌的轮廓。
阿赞随手从床头拿过一本书放在肚子上,然后让染墨学着演杂技那人的手法也往书本上砸几下。
染墨觉得好笑,便随意拍打了两下。阿赞说,你重点呀。染墨便使力来了一拳。
阿赞叫了一声,坐了起来,一把搂住染墨的脖子说,好呀,你还真用力打啊。接着跟染墨在床头嬉闹起来。
染墨笑着跟他扭打了几下。本想下床去,却被阿赞用劲拽着无法脱身,又被顺势扳倒在床榻上。两人滚作一团打闹起来。
过了好一阵,方才消停下来,喘着粗气并排躺在榻上。
阿赞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将来学堂结业后,你可有什么打算?是真要去做讼师吗?”
这个问题染墨还没想好。微微摇摇头,问阿赞有目标吗?
阿赞说:“咱们平民子弟,大体就两条出路,一是能考到都城的大书院继续求学。二是随便找个营生做做。若是城里有亲友,也可帮衬着去那边谋生,毕竟城里赚得更多一些。”
染墨陷入沉思。如果说现代社会的年轻人就业不容易的话,这个年代的平民家孩子想出头会更难。往后还真得留意一下这方面的事。便跟阿赞说:
“事在人为。我们现在只要把书认真读好,将来肯定会有好的出路可选择的。”
阿赞定定地看着染墨。染墨有点不好意思。阿赞认真说道:“染墨,为什么我一听你说话就感到很舒畅,也不紧张烦恼了呢?”
稍后又说道,“我最希望的是,不管在哪儿,都能和你长相交往好作伴。”
染墨听着,心生感动。以前她和阿赞是两小无猜的发小,而今恰似知心共情的老朋友一般。有了这些朋友亲人在身边,她还有什么可害怕忧心的呢?
两人稍沉默,想着些心事。染墨抬头朝门外看看,发现天已黑下来。忙说得回去了,不然娘可能会去学堂找。
两人下得床来。阿赞搭上衣服要送染墨回去。染墨说不必,你就在家等你娘亲回来吧。接着快步出门,往家去了。
阿赞立在门边,看着染墨远去的身影,心有所想。
染墨回到家,想着是否要给擎胜回封信。又怕即使送到他家里,擎胜也看不到。就这么琢磨着,在床上沉沉睡去。
这日轮到学堂休息。染墨上午忙完家务,想去小店买点学习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