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墨佯装气恼地打了他一下,“你咋不说你要是个女子,我娶了你呢?”
“那敢情好啊。我求之不得呢。” 阿赞睁大眼睛满是喜色地回道。
染墨真拿他没办法。只道他再说这种混话,就不理他了。阿赞方才打住。却又看似随意地把手搭在染墨肩上。染墨也没法太驳他面子,便由着他去了。
染墨天微暗时回到家里,十分惦念擎胜。生出一个念头,要不要去大月城一趟探探消息。
一夜没睡好。第二日一早,恰有信差来送信。染墨家里很少和别人通信往来。心中一动,抢先出门去接信。拿到一看,果然是擎胜写来的。
染墨一阵激动。展开细看,这封信当是擎胜还在大月城时写就发出的。此刻,他应该已经跟随父兄开拔到边境那边了。后面情况便不得而知。
染墨心中既欣慰又不安。只盼少些战事,多分安宁,保佑擎胜他们胜利归来。
又想着此时去大月城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在此继续等候消息。待心情平复些后,便赶去学堂上课。
有消息灵通的学生向老师询问起近日传扬的边境异动。老师一方面教训大家不要妄议国事,一方面也简单谈了点看法,略鄙夷地斥责这北狄时不时跟抽疯似的骚扰一下我国边境,相信朝堂文武将官协力抗击,定能平息纷争。
染墨听老师这么说,放心不少。只是觉得再强悍的人也怕被狗咬两口,希望能够减少兵戎相见,化干戈为玉帛。
她做律师时也是这种主导思路,原被告双方尽量避免撕破脸面,能和解的尽可和解。
阿赞只道她年少却忧心国家安危,便在一旁安慰她。并悄悄告诉她,近日镇上来了一个杂技班,就在他家那边搭了个表演台子。放学后可以带着染墨去看,正好散散心。
染墨心中有事本不想去,细一听说是杂技班,加上阿赞极力相邀,便同意了。两人放学后一起往阿赞家那边走去。正好能赶上午后的一场表演。
染墨对杂技这项表演情有独钟,缘于内心深处一些美好细腻的回忆。
她儿时曾喜欢过一个表演杂技“轻功踩鸡蛋”的小女孩。那会儿偶尔会有内地歌舞团或杂技团远道而来,在小镇开阔的场院为大家奉上一场精彩纷呈的演出。娱乐贫乏的年代,这是再好不过的福利。
她最爱看的就是那个名为轻功踩鸡蛋的节目。那时正值武侠片流行,少年们都很迷恋那些神奇的武功,尤其是轻功太酷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