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差点谈起弗洛伊德学说中的俄狄浦斯情结,又觉不妥赶紧打住。差不多得了,讲太多古人哪消化得了。
擎胜半信半疑地听着。虽然有些知识点于他而言明显超纲,但还是讶异于染墨连这么小众且难堪的问题都能从容答疑。
那人的言辞还是让他心存芥蒂,遂对染墨说:“万没想到做讼师竟会遇到此类难缠之事,要不我们以后不要这么无目标接待了,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幺蛾子呢。
我托吴少帮你在这边多寻几个商贾富户,只专心打理他们的生意及家中事务即可,估计银子也不少赚。大月城那边资历高的讼师都这么做呢。”
染墨慨叹,你说的这种光景可不就是许多律师期盼的业务状态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业务开展还需要付出自己的努力。
她对擎胜解释道,资历高的讼师的确不愁好案源,但作为讼师除了赚钱,还有一项任务就是尽量帮助那些贫苦平民或遭遇冤情者获得权益的维护。
这是为大众谋福利的行动。如果她作为初入道的讼师都不愿做这些,还怎么指望别人去做呢?
擎胜听后若有所思。接着朝染墨竖起大拇指,夸她是个怀有侠义心肠的人,将来必大有作为。
染墨美滋滋地听他夸奖。又隐隐觉得,相比这番夸她品格业务的话语,她似乎更愿听他在耳边絮叨那句“闭月羞花的美人儿”赞语哩。
及至中午,二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去。顺道去了趟菜市,买了点肉菜面条,打算在家吃饭。
回到家中,屋内无人。擎胜问起苇画去哪儿了。染墨告诉他,苇画这几日都在镇上老婶家学女红并帮忙赶工,暂不回来了。擎胜听后似有所思。
午饭染墨做了两道拿手菜。红烧小排和青椒炒鸡蛋,堪称色香味俱全。擎胜也帮她打打下手。虽是从未进过烟火之地的闲适少爷,此刻和染墨在一起也显得非常开心适意。厨房内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二人吃完饭,在院中活动了活动。然后又进屋。染墨一边翻看着擎胜送的律法笔记,一边和他扯东扯西地聊些话题。
擎胜忽然语道:“伯母和苇画均不在家,你晚上一个人住着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