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又不甘心,万一是自己想多了呢?假如他是这几天吃坏肚子没来呢?可也得送个口信过来呀。人家苇画还等着她呢。她发现自己此刻竟和苇画站到了同一战线上。
不行,死也得死个明白。先搞清楚怎么回事。如果他真是因为某种难以启齿的原由犹豫不决,嘿嘿,她也不必客气——以毒攻毒,下一剂猛药。
两个人相处,出现罅隙时,懂得多的或者说脸皮厚的那个,还真得多担待一些,多拿些主意出来,不然可真就没戏了。
主意拿定,染墨擦去眼泪。必须为这事讨个说法。这关系到她日后的幸福,可不能懈怠。
第二日,她来到讼师摊前,见到那小厮,揪住他说道:“你回去给擎胜带个话,今日午后必须到此,我有要事交代。”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如果他不来,就永远别想再见我!”
小厮略显惊恐地看着她。躬身告别后撒丫子跑走了。
染墨等到中午,也没见到人影。心中有点忐忑,又有点懊恼,琢磨着是不是该直接杀到吴少家里去揪出那个冤家质问一番。
正焦虑间,抬头一看,却见远处的梨树下,茕茕孑立着一人,身形落寞,似带忧郁地望着这边。
染墨抿嘴一喜。终究还是来了。这逃不过的小心肝。
她没起身,直接伸长手臂一挥,粗长着声音吼道:“嘿,傻站着干嘛呢,过来!”
那人略显踌躇,还是磨磨蹭蹭地踱着步过来了。
待走到近前,染墨愣住了。这还是那个玉树临风肤白貌美的贵公子吗?怎么跟个落魄书生似的,头发乱蓬蓬的,衣衫皱巴巴的。看染墨的眼神,空洞中透着点哀伤,还有一丝真假参半的薄凉。
你这是经历了甚么?染墨心头一乱,差点把之前想好的说辞都忘了。
她示意他坐下。然后跟大夫要诊病似的,手持折扇在小桌上轻轻叩了叩。抬眼看了他片刻,遂谆谆教导起来。
“擎胜,我今日找你来没有别的事。就是想说说咱俩之间的事。”她留意着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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