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有没有,就是有点气愤,不能纵容那些家伙。世间的不平事,真得有人出来管管才行。”
“战场上有将军御敌,民间有判官、讼师,主持一方公道。如此配合方能长治久安。”擎胜言辞颇有见地。
“说的对!那大月国有女将军、女讼师吗?”染墨顺嘴问了一句。
“嗯?”擎胜挠挠头说,“我国虽对女子保护有加,但历来还是男子主外,没听说过有女将军、女讼师呢。”
闻听此言,染墨不免有点失落。转念一想,她现在还是男儿装扮,大不了做讼师时也保持现状好了。她往后可得好好盘桓一番呢。
“你是替苇画问的吗?”
“随便问问。你还挺关心她的。”染墨淡淡道。
擎胜貌似漫不经心地说:“我在意的人的姐姐,能不关心吗?”说完迅速瞟了染墨一眼。
染墨内心如遭浓情暴击。这是哪门子的土味情话呦。不显山不露水的,让她完全无力反驳。
擎胜的表情也有点古怪。他又启开话题道:“难不成你对律法感兴趣,想成为一名少年讼师?”
“有何不可?我打小不太爱读那些圣贤书,可多学点律法惩恶扬善。若是再配上你的身手,文治武功,何愁大业不成?”染墨放开性子吹嘘起来,还不忘拍拍身边人的马屁。
“哈哈哈。”擎胜大笑起来,然后鬼精地说,“既然你这么有志气,那我现考你个律法问题,测测你的资质,如何?”
染墨一撇嘴,这还难得倒我?法律人的嘴,不懂也能诌几句。“你放马过来吧。”
“好。是有个挺困扰人的问题,还有点难以启齿呢。”擎胜忽有点脸红。既已放出话来,还是往下讲了。
“从前有个官老爷,他娶了房姨娘,这个姨娘还带着已逝前夫的孩子,是个女儿。几年后,姨娘去世了。女儿也长大了。老爷不知为何狠心将她送出府外,断了关系。
过了几年,老爷又新娶了一房姨娘。可府里上下万没料到,这位姨娘竟然是前几年消失的那个女儿!”
一听这个反转,染墨头皮一紧。好你个看似正气凛然的擎胜啊,居然大谈这种不知羞耻的绯闻。若不看在你是擎胜的份上,真把你当成一个大鞭苔了。
擎胜此刻满脸通红,不像是羞赧,而是气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