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她,你还有你爹娘都得去。”向戈准备带孙儿正式亮相朝堂,让所有人知道镇北王府后继有人。
向云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他是江湖中人,无拘无束惯了。现在要他进宫赴宴是几个意思?是不是之后还想让他入朝为官?
想到此,心里更加烦躁。
向戈看出了他的不悦,但是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语重心长道:“你难道不想把初音接回来了?就让她和纪知涯过下去?”
经祖父一开导,向云驰马上想通了。
纪知涯这几日回了一次秘境。刚回阳城,岳亦行就找来了。今早才让徒弟徐清风匆匆置了一处小宅院,还是花了双倍的价钱让那家人加急搬走的。
走到一半,阮初音突然想起婆婆和她说的梅泊言现在人在枕山园,便改道去那儿弯了一次。
一身微光,眉眼霁明的男人,如今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地躺在床上。若不是营救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泊言谢太子妃再救之恩。小的无以为报,唯有贱命一条,愿此生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梅泊言在看到来人时,激动地挣扎起身想要叩上三个响头。每次在自己绝望无助之际,伊人总会犹如仙女般莅临,救他于水火之中。一颗心脏怦怦直跳,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淌下,即使面上带伤,也难掩其过人的破碎美感。
阮初音从没想过要他报答,连忙示意他躺下道:“梅先生不必多礼。不止是我,换做任何人路过,相信都会于心不忍。况且出手搭救的是我的夫君,并不是我。倒是梅先生,怎会来到南星?”
这句话问到点子上了,就连纪知涯也不禁竖直了耳朵。
提到此,梅泊言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悲戚嚎啕大哭起来:“泊言,三尺微命,一介布衣。本以为到了北月能够过上安稳生活,不想南星公主居然遣人来掳。这一路,小的逃过三次,皆被抓回。”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太过分了!这位南星公主简直目无王法,为了一己私欲竟然如此糟蹋良民。”阮初音总算明白为何观之会一脚踢她下崖了,定是被她缠得忍无可忍。
“太子妃,郝蓉素来心狠手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被她看上的男人几乎都逃不出她的魔掌。这一次也许是上天怜悯觉得小的命不该绝才得您所救。但是难保下一次不会再遭其毒手。太子妃救我,求您可怜可怜小的,收了小的吧!”梅泊言自知唯有攀上大树才能苟活,忍着浑身剧痛起身跪在伊人面前。就在他两只大手即将碰触到那轻盈的裙摆时,纪知涯一掌把他送回床榻,冷声道:“你想让她怎么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