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像是药。
给她的?
唐玉笺满腹狐疑,不敢确定。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道声音。
小主,
“那瓷瓶里是治你金身损伤的药。”
唐玉笺心跳骤停,飞快转过头,看到太子站在窗边的阴影中,低眸看着她。
“不装睡了?”
“……殿下,你怎么还在?”
太子向前一步,玄色的足履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从黑暗中走出,乌眸半掩在睫羽之下。
“听鹤叁说,你想见我。”
鹤叁怎么胡说?
玉笺想否认,却被一只手从地上拉了起来。
她并不知道,鹤仙童子的原话是,“殿下,玉笺姑娘想您了,一直站在门口等您来,口中始终念着要见您。”
这种话烛钰不可能重复。
只是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就不自觉柔和了几分。
“明日起,须罚你去思过崖三日,”他像是在询问,“可有不满?”
唐玉笺能有什么不满呢?
她轻轻摇头。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可是,我不知道我要思什么过。”
偌大的房间昏暗一片,视线如同蒙了一层灰暗的纱。
太子握着她胳膊的手没有松开,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她的手腕处,掌心贴着肌肤,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衣传来。
有些热。
“不用,‘你’已经在思过崖了,不必再去。”
什么意思?
唐玉笺时常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怪不得都说圣心如渊,太子的心思都这么难测了。
对方波澜不惊,走到桌旁,对她道,“坐下。”
他拿起玉瓶,打开瓶盖,里面弥漫出一股雾气,丝丝缕缕地钻入唐玉笺的身体,瞬间让她四肢百骸传来一股通透的暖意。
“我知不是你错。”
太子掀起眼皮,与她对视。
他的眼底透出一种与他身份截然不符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