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而是两人更想顺其自然,不需要刻意地去靠近彼此。就比如现在,布索姆对斯内普嘴角肿起的关心,还有斯内普下意识的握手,都是自然而然。
布索姆与斯内普的手截然相反,掌心是相似的温暖,但布索姆指尖温热,斯内普的指尖则带着微凉。手背上的掌心热得叫布索姆脸上泛红,与自己手指交缠在一起的微凉更是让布索姆心中悸动。
“抱歉,布索姆。”喉结上感受到的温度灼热了几分,斯内普口干舌燥地低下头,让自己的喉结躲开布索姆的呼吸。但这样一来,两个人的呼吸直接交缠在了一起,鼻尖微撞,唇与唇之间只有丁点的距离。
任谁稍微往前动一动,就会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
两人中较为胆大的是布索姆,她觉得这无疑是个非常不错的接吻机会。她只是用左手轻微地拽了下斯内普的袖子,斯内普就顺从地向前,让靠在枕头上的布索姆不用费力抬头。
病房里氛围正好,没有人会进来打扰安心养伤的布索姆。窗外有树上清鸣的鸟叫,斯内普该庆幸他怕风吹进来会让布索姆着凉,把窗户给关严实了。
那鸟叫声很小,小得让沉浸其中的两人谁都听不见。
“唔。”唇舌间的动作一大,斯内普嘴角的伤就开始彰显存在感,他稍稍退后一些,泛红的眼睛中愉悦与痛苦同时出现。
布索姆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轻喘着用从斯内普口袋里抽出来的墨色帕子擦拭他嘴角的水色:“感觉肿得更明显了。”
“嗯,感谢阿不福思。”斯内普语气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并不正经。
如果不是阿不福思昨天喝醉后的一挥拳,忙着扶他的斯内普也不会被砸到嘴角,那么今天布索姆也不会被注意到他嘴角的伤,他们俩也不会……
帕子在布索姆手上,斯内普垂眸用自己的手指抹在布索姆红润的唇瓣上,喉结有些难耐地上下一动,垂首又要吻上来。
布索姆承认,和心爱的人亲吻确实滋味不错,但她想到斯内普嘴角的伤,还有自己写了一半的信,决定初次接吻就此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