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一顿，这不是在询问她。

“不……不是的，你听我说……”月华神色慌张地拉了拉龙游的衣角，又转身指向身旁的凛，“是他！是他们逼我！万尘误闯进魔域，他们一下就看出她的身世，将她囚禁在此地。是凛……对！是凛他说，万尘不能死在魔域，就逼迫我在别的地方杀她……”

“你……”垣晳一脸震惊，他不相信月华会说出这样的话。

凛眉梢一挑，拦住将要上前的垣晳，沉默着观察龙游的反应。

龙游看向月华，同样沉默，拿出一块录光石抛在半空。

众人面前出现了一些虚影。

“万尘？”凛认出了虚影中的人。

录光石记录了从万尘被重新传回虚幻境到最后一个长相神似月华的女人提剑疯狂刺穿她身体的全部影像。

“这……怎么会这样……”月华瘫坐在地，她没想到这一切可以被记录下来。

凛几乎是屏息咬牙看完了这漫长的影像。有几个瞬间，他甚至起了冲进幻象的念头，只是理智告诉他，这一切已经发生了。

吉尔躲在塔尔身边，看到最后捂着脸小声的哭了起来。

凛忍无可忍，出手打掉半空中的录光石，掐住月华的脖子质问：“这是你做的？！”

月华流着泪，满脸乞求望着凛。

塔尔已经拔出了匕首，她特别想架住着这恶人的脖子。

垣晳不可置信地看完影像，又看了看月华，呆望着月华纤弱的脖颈被凛掐得通红，却再也不敢替她求情。

“放开她！”龙游冷冷命令道。

受苦的是他的孩子，还轮不到这些人打抱不平，他要听月华自己解释。

月华战战兢兢挪向龙游，她的眼眸中没有一丝魅色，只剩惊愕与恐慌。

“龙……龙王殿下……”她不再唤他哥哥，“这一切……都是我做的，都是我一个人谋划的……”

月华抽噎着，吞着魔域的冷气，委委屈屈地认罪：“跟凛他们没有关系，跟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虚幻境里的……都是假的，都是我捏造的！是我，是我嫉妒净冶，我对她的孩子起了杀心，把万尘害死在幻境里……是我太爱您了，我被嫉妒冲昏了头……您罚我......您杀我偿命好不好？”

龙游望着她，竟也红了眼眶：“偿命？偿谁的命？”

月华听到这样的言语，神情骤变，她更惊恐了：“万尘她？”

“是净冶……”龙游不禁落下泪来，“她唯一一次向我传讯，用的却是她最后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