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飞奔出去有两三公里了,褚晓飞实在跑不动了,含着手电的嘴都麻木了,她停下来把白小雨放到墙边上靠着坐好,自己也在一旁坐下拿出水壶狠狠地喝了几口水,拿手电照了一下白小雨的脸,不禁吓了一跳;
白小雨的脸色白的像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两只眼睛紧紧的闭着,呼吸极其微弱,褚晓飞赶紧给他喂水,但一点也喂不进去,倒进嘴里的水全都流了出来落在他的衣服上;
褚晓飞把手放到白小雨的额头上试了试,热的有些烫手,她赶紧打开随身携带的急救包拿出注射器,给他打了一针退烧药,拿出一把药棉沾了点酒精给他擦了擦滚烫的额头;
到现在也没听到她设的拌雷的爆炸声,看来组织里的人知道这个秘道的人还真不多,不过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褚晓飞再一次背起白小雨向前飞奔起来;
地道渐渐变得窄了起来,到最后就只有半米左右的宽度,高度也大大降低,褚晓飞只能猫着腰往前跑了,又跑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尽头,一个铁制的爬梯立在前面,褚晓飞把白小雨放下,用手电往上照了照,大约一米左右的圆形井洞直直的通向上方,大概有五六米高的样子;她把手电装到手枪上,一手握着枪一手扶着梯子慢慢的爬了上去,洞口扣着一个铁板焊成的门,有一个绿色的扳手把门锁住,搬动扳手把门向上推开,一股带着鲜草味道的新鲜空气马上扑面而来,褚晓飞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枪在前人在后猛地探出身子,向四周观察了一圈,借着手电的光亮看清楚她正在一片树林子里;
褚晓飞关上手电趴在洞口屏住呼吸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危险后快速从梯子上下到密道里,拿出一根绳子,把白小雨拴在自己的背上,摸着黑爬出了洞口,又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把白小雨解开放到地上,站起身来把铁门重新盖上;
慢慢适应了树林的黑暗,看到不远的地方有几块不小的石头,褚晓飞过去准备搬过来,无奈石头太重,根本搬不起来,她只好不断地翻转着石块,把几块石头全部压在那个铁门上;
这时候,褚晓飞实在没有力气了,她靠着一棵大树坐在地上,看了看依旧昏迷的白小雨,从行军包里拿出一条牛肉干放到嘴里嚼起来;
当白小雨杀死X先生自己也力尽倒地时,褚晓飞可以轻易地一脚把他踢死,或是把他捆起来交给X先生的手下,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选择把白小雨救出来,这样做无疑会使自己成为X组织的公敌,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必须时时刻刻谨慎小心,没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干掉;是不是自己对两年前在相思和白小雨短短的交集有所歉疚,尤其是自己被他电晕过去醒来时发现身上竟然盖着衣服,从那时起她就一直对这个帅的让人心疼的家伙念念不忘,或者是对刚才白小雨手下留情放了自己一条生路的报答,她想不明白所以也就不再去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白小雨的伤治好;
她到这个基地的时间并不长,来的时候也是乘坐密封的飞机过来的,甚至不知道现在是在那个国家;那个密道是她无意间从X先生的保镖嘴里知道的,感觉跑出来大概有十几公里的样子,从身边高大的树木可以看出来这里应该是一片很大的森林;
既然修密道的人把出口留在这里,那么这里一定有接应的人马,褚晓飞不敢久留,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把白小雨捆在自己的背上,提着枪借着浓密的树叶子空隙里投下来的月光,踩着厚厚的落叶,顺着密道延伸的方向一路小跑起来;
果然跑了大约五六百米的样子,看到了前面树林的缝隙里透过来的灯光,褚晓飞放慢了脚步悄悄地向有灯光的方向摸过去,很快就看到了用圆木做成的围墙和里面的一栋木屋;围墙里面赫然停着一架盖着帆布的直升飞机,褚晓飞可不敢打直升飞机的主意,她悄悄地远远地绕过围墙继续往前跑起来;
脚踩在满地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不时有被惊扰的动物从身边忽的闪过伴随着惊鸟扑棱棱的飞走,远处传来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嚎叫声凄厉刺耳;褚晓飞爬上一道山梁,感觉到白小雨身上热的发烫,就停下来把他解开放下;
白小雨的脸色依旧惨白,双目紧闭气息微弱;褚晓飞拿出水壶用手捏住他的下颚把嘴打开,慢慢的给他灌了点水进去,又给他打了一针抗生素,靠在一块石头上喝光了壶里不多的水,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必须在天亮前找到一个藏身的地方,她估计天亮后一定会有大批的组织成员过来搜索他们;
一阵困意袭来,褚晓飞使劲摇了摇脑袋,现在可不敢睡觉,哪怕是稍微打个盹儿,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她盘腿打坐,努力恢复着体力;虽然从小习武,身体素质超群,但全副武装背着一个一百多斤的白小雨一路跑了几十公里也确实把她消耗的差不多了;
半小时后,褚晓飞把白小雨背起来往山梁下面跑去;树林慢慢变得稀疏起来,远处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她放慢脚步警惕的四处观察着,朝流水响动的方向摸过去,长期的野外生存经验告诉她,水源附近一定有凶猛的东西在觅食,但她必须要过去,她要补充一下饮水,如果能到河的对岸也可以很好地避开警犬的追踪;
终于到了一条小河的边沿,没有了树木的遮掩,明亮的月光把四周照得很清晰,褚晓飞俯下身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动静,小河不宽也就十几米的样子,河水流的也很缓慢,中间有不少石头凸出来,说明河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