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大悲咒

悲风湖是一片神秘的水域,它的面积不是很大但却很深,有人专门测量过它最深的地方竟有五百多米,奇怪的是虽然湖水很清澈,但从来就没有人见过里面有鱼游动;有人曾经往里面撒过鱼苗可随即这些鱼苗就不见了;除了莫名其妙的突然电闪雷鸣突降暴雨外,深夜从湖面上还经常传来断断续续的悲鸣声;从很久以前这里就被视为不祥之地,历朝历代也很少有人在这里居住,最为流传的说法是这个湖里藏着一条冒犯天条的神龙,所以才会有前面说过的那些现象;

当然在科技高度发展的现在,人们不会真的相信这些说法,而是尝试着用科学的原理来解释这些现象,为此有很多人专门发表了不少论文,不过人们现在工作生活压力都很大,也没什么人真正在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由于口口相传的各种传说的影响,这片美丽的土地始终没有被开发出来成为旅游胜地或高档会所,只有少数人在这里建了一些建筑,作为休闲或度假的场所,估计大部分也不会用于正常的用途,而是用来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白小雨慢慢向湖底沉去,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一丝气力,这短暂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吗,眼前浮现着诸葛芸娇俏的面容,对不起芸芸,我不能再陪你一起走下去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自己,经常想想曾经有个人深深地爱着你,不,还是把我忘了吧,那样也许你就不会伤心落泪了,白小雨的眼角慢慢流出了泪水,深深的留恋着这个给他带来太多苦难又给他带来最最幸福的世界,他慢慢失去了意识;

弥留之际,手腕上的手环骤然发出一道金色的光圈,光圈随即发出一簇簇耀眼的射线闪动着飞向四面八方,片刻后一条一尺多长浑身通红的龙形怪鱼闪电般的游了过来,围着白小雨转了几圈,发出一声声呜咽般的悲鸣,不一会儿成千上万数不清的五彩缤纷的小鱼儿游过来围在了白小雨的身边,它们吐出的气泡很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罩把白小雨裹在里面,浑身通红的龙鱼围绕着气泡快速的游动着,发出的声音越发悲哀,好像在诉说着千百年来桑海沧田无情变换的无奈,又或是岁月无情人终老去的不舍;悲鸣突然停下,龙鱼猛地游进气泡一头钻进白小雨的嘴里;

一股辛辣的液体顺着白小雨的喉咙流进了他的身体,马上变成一股股强大无比的气流在他体内沿着脉络流转起来,朦朦胧胧中白小雨本能地用回风诀心法整理着这些气流,仿佛看到眼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一身白色长袍,披散着一头白发的老者,老者身材高大相貌极其威武,他仰起脸哈哈大笑起来:“秦人,你是秦人,我在这里等了近两千年才等到了你这个身体里流淌着纯正秦人血液的秦人!”

“一千八百多年前我们秦人败了,看似楚人打败了我们,实际上我们败在了东瀛人手里,他们用邪术蛊惑了大王的心,又假借供奉长生不老之药残害了大王,就是为了让我们华夏大地四分五裂,争斗不休,好得渔翁之利;”

“好在汉王很快一统天下,华夏开始万物复苏;可恨东瀛贼人狼子野心,派出大量妖术高手准备再次掀起腥风血雨,于是我辈习武之人就在这悲风湖畔和他们进行了殊死一战,那一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东瀛人妖邪术非常厉害,招来无数豺狼猛兽,天空中到处弥漫着他们吐出的毒烟,我们根本无法抵挡;危急时刻天降神灵,他来了,伸手向天,马上电闪雷鸣,降下暴雨洗净了漫天的毒烟;他又翩翩起舞从湖里召唤出数条巨龙驱散了那些豺狼猛兽;恶战开始了他一个人独战东瀛四大妖人,我们也拼死向前跟大批东瀛武者拼了起来;

最后他化成一个十几丈高的金刚把妖人化成的恶兽一拳打死,自己也被妖人化成的一条巨蛇咬中,他奋力把巨蛇撕碎也到了筋疲力竭之际,一场大战下来只剩下奄奄一息的我和他俩个躺在这个湖边;他感到自己已经时日不多,就把‘大悲咒‘传给了我,把我化成一条龙鱼,让我寻找秦人的后代把这套灌注着几千年秦人智慧的心法传下去,这一等就是一千八百年;”

“这‘大悲咒’分为九种心法,依次叫做乘风诀、回风决、送风决、清风诀、惊风诀、涛风决、明风决、悔风决、悲风决;乘风诀修炼的是神行之术,共有三层,可使人身轻如燕踏雪无痕;回风决主要修炼技击之法,共有九层,可使人集中意念以各种方式攻击敌人;送风决用于修炼对事物的感知能力,修炼成后能轻易察觉来自周围的危险;清风诀专注于疗伤清心;惊风诀修炼成后一经施用可以使敌人意志涣散不战而败;涛风决则可以集天地之精华为我所用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后面三种心诀修炼异常不易就是他也不能大成,据他说练成后可以起死回生容颜永驻;”

老者说完开始口述口诀翩翩起舞,白小雨不由自主的随着他舞动起来,刹那间平静的湖面突然波涛汹涌,天空乌云密布一道道闪电刷刷的闪耀着蓝色的光芒击打在湖面上,轰隆隆的雷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一条巨龙腾空而起直冲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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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突然之间一切归于平静,乌云散去月亮的光芒重新照在平静的湖面上,一个人影从湖心一飞而起轻轻飘落在湖畔那条碎石铺成的小路上;

宫晓月得到金秦川父女被人救走的消息,赶紧带着人来到了悲风湖边上的别墅里;宫保山正坐在沙发上调理内息,地上整齐的排放着几具尸体,都是被白小雨情急之下用掌力拍死的,还有几个受伤的警卫坐在沙发的另一端运气疗伤;看到宫晓月满脸的怒火,宫保山赶紧站起来:“对不起小姐,我失手了;”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就纳闷儿了,在这儿的都号称是家里的精英,怎么就让人单枪匹马把人抢走了呢?”

宫保山是宫晓月叔叔辈的,宫晓月这番话显然让他无法接受:“你还是先想想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吧,再严密的守卫也不可能不出纰漏,我们还不是马上就发现了他们,你不是说他们没什么高手吗,你的情报也太离谱了吧;”

“你,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儿责任吗?”宫晓月的声音尖锐起来,旁边站着的随从们都知道她的脾气,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出声;

正在检查尸体伤痕的宫保海赶紧走过来打个哈哈,他是宫保山的师兄也是宫晓月的专职保镖,他轻轻按着宫保山坐回沙发上,转过身对宫晓月说:“小姐,我刚检查了几个弟兄的伤情,保山遇上的确实是个高手,几个兄弟都是被大力震碎了心肺死的,可见那小子内力非凡”

宫晓月叹了口气,在这马上就要决出胜负的关键时刻,她手里的最后的这张底牌不见了,这就意味着徐家马上就会开始一系列的反击行动,她必须当机立断或是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或是孤注一掷和徐家拼个鱼死网破;

来这儿的路上她曾经简单的和赵冀商量过,赵冀有点要打退堂鼓了,这一点她也无可奈何,本来就是她硬拉着赵冀来这里抢地盘的,为此还没少让那小子吃自己的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