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时,即便唐轩城依旧将赵韵瞧得极重,却也不可再让她与唐老太太同住一府。
唐老太太身为长辈,自不会移出唐府令居,左不过再买上一落院子由得赵韵居住,如此,赵韵亦无法再影响到唐老太太任何。
长久以往,再深的感情亦会为这些个微小的矛盾所磨损,而赵韵身为唐家主母,若是令居旁府,自会惹人嗤笑,莫说赵韵无法忍受这样的折辱,只怕整个赵家,亦不可由得赵韵受此待遇。
待到那时,便也无需唐老太太插手,他们夫妇二人自会形成貌合神离之态。
何况这男欢女爱一事,谁人都说不准,现下唐轩城视赵韵为心爱之人,或许下一刻他遇到旁的女子,又且视其为天人,这心中的爱意便也会就此转移了去。
总归无论怎样,唐老太太作为这一府的老夫人,定能拿捏住赵韵这新妇。
唐老太太听了姜嬷嬷的一阵劝,深思其内的利害,方明白姜嬷嬷所言在理,便也无奈接受了此事,由得唐轩城将赵韵迎入唐家。
事实确是依着姜嬷嬷先前所言,这些年间,赵韵已尽为唐老太太所拿捏,却也是因了赵韵性情软绵,处处依着唐老太太的心意行事,唐老太太才无需再多费心神,她于侯府内的地位,亦是无人可以撼动。
唐老太太舒舒服服地做着自己这一府的老夫人,然而她却依旧不满足现状,即便于赵韵处挑不出任何错处,亦不愿眼看着她与唐轩城二人呈那伉俪情深,便也有意无意地造就些许矛盾,饶是每年去往静轩寺长住的举动,亦是唐老太太针对于赵韵所设出的计策。
当初,唐老太太眼瞧着平日造就的矛盾并无法改变唐轩城待赵韵的态度,亦难再忍受赵韵那般快活地生活在自己身边,方想出了去往静轩寺一说,只以潜心礼佛一说来解释自己去往静轩寺的决定。
唐轩城与赵韵二人劝阻不得,随后倒也信以为真,当真认为唐老太太愿长伴于佛祖身旁,夫妇二人只替唐老太太安排妥当,让她于静轩寺中亦能得到最大程度的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