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只冷冷地看着这灰衣小厮,他自是瞧清楚了这件事情的缘由,而下唐钰且是出声道:“你自不该生出这般贪念,既是知错,便去受罚吧,行了府规便发卖了去,我们唐家自是容不得这般贪念甚重之人”。
唐钰说罢自是瞧了眼一旁的侍卫,这灰衣小厮本便是被两名侍卫所束缚,如今倒是直接被这侍卫托起向着客院外而去。
“大少爷,您饶了奴才!大少爷......大小姐,奴才知晓那丫鬟的模样,奴才识得这幕后之人,大小姐,您便不想为茯苓姑娘讨个公道?大小姐,那丫鬟不被揪出来,茯苓姑娘依旧有着危险呀,此次是奴才,下次便是旁人......”
灰衣小厮未曾说完,嘴里便被旁人塞上了布条,倒也只能吐出些含糊不清的话来。
书意只按捺住心中的不安,面上依旧镇定自若,她自不会像唐婧岚与唐修辰那般愚蠢,反倒是自个儿将心中的恶念先行告知于众人,在书意面前,只要事情尚有一丝侥幸可言,那便不是她的死境,她当依旧足够于这绝地重生。
与此同时,唐钰已然认定了是书意指使的这灰衣小厮,他只走近书意身前,且是伸手解开了她身上四处的穴道,书意这才得以放松,倒是不由得向前倾了些。
书意自是不曾出声,她心知唐钰与唐瑛均对自己有着疑心,而唐钰此时,倒是笃定自己便是那意欲诬陷茯苓之人,然而如今并不曾有人指证书意,是以书意断不会现下便道出悔意。
只要这祸水不曾漫到书意的头顶,书意便不会溃败。
“私藏相思子,被祖母收买而监视阿瑛的一举一动,设计谋害同院大丫鬟,意欲赔上阿瑛的名声来成全自己的富贵,满嘴谎话却依旧自信满满,书意,你当真是个好丫鬟,你这般会算计知隐忍,当初何以被逼到卖身葬父的境地?”
唐钰冷声说着,“淮南王倒是不曾说错,阿瑛这一时的善念,却是养了头食人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