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里,他们曾经度过了无比快乐的两年时光,每一个角落都浮动着透彻的鎏金色,那是爱意横流的一瞬浮光掠影。
难怪她离开后,林牧钦一定要搬走。
两心相伴,真心实意共过的欢喜,自然看不得这些缠绕的,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失去的,相爱过的证据。
“是不是和两年前……你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重逢已有归期的心跳,是一万只蝴蝶在此刻振翅共鸣。
她没有说话。
彼时的暗夜迷惘,当真无需被旧事重提,如今又一次与他朝暮同明,只愿时间长久,无畏山海。
“真的不行吗……”他的眼神湿漉漉,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大掌抵住即将要关闭的门扉,做着最后一次的努力。
一根一根,简羡夏无情掰开他的手指,非常干脆的,“嘭”的一声合紧大门,不带一丝留恋。
侧耳细听,眸中暗色更浓,唇边倏尔一弯,缓缓敞开的门缝里,蕴含着期待、温柔与深情的脸庞,仿佛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
果然,林牧钦还乖乖的站在原地,眸色灼灼的盯着她看。
就好像是知道,她一定会再打开那扇门。
简羡夏蓦地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颈,微微用力迫使林牧钦低下了头。
他顺从的俯身,那双好看的眼睛近在咫尺。
“晚安,阿钦。”
“晚安,羡羡。”
分开交缠的手指,翘嘴耶耶心满意足的驱车离开。
——
回到林爸林妈那边。
刚打开家门,等待多时的林妈安静的在沙发上坐着,落地灯柔和的光晕,洒在她的脸上。
“妈,你咋还没睡?”林牧钦猜到她是有话要说,他先换好拖鞋,又脱下外套挂在臂弯里,走到她身边坐下。
“送回三环那边了?”林妈挑了挑眉,果然是一根脐带拴着的母子,在她面前,他就像是透明的。
林牧钦弯了弯嘴角,不置可否。
两个孩子打小就在一处,这么些年的情谊她也是看在眼里,刚得知他俩处对象时,林妈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简羡夏算是她看着长大的,昂扬不屈,坚韧果敢,她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