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学子走时还扬言道明日要再来。
刘氏瞧着韦谦饱经风霜一张脸,半句实话也不敢说。
韦谦深吸着气,阴沉地道:“你莫骗我,外头肯定都在议论此事!”
刘氏哭道:“……便是到了最坏的境地,您为此事在朝中遭人嘲笑,为官寸步难行,大不了辞官,妾愿陪您去老家清净养老。”
“胡说!”韦谦勃然大怒,一巴掌将刘氏的脸打歪,“我兢兢业业半辈子才攒了些好名声,江南老家那些望族都愿意叫他们的子弟拜在我名下,今后这些人若入朝为官,我耀眼的日子还在后头,岂能轻易认栽!”
可今日他叫陈氏污蔑,又拿缨枪胁迫,外头定会议论纷纷,想必这时候他名声已经臭了。
他一掀被子,恐慌地道:“我要立刻去族学一趟!叫族里学子们口口相传,替我澄清!”
“老爷!”刘氏哀求地道:“您才刚醒来,连口水都未喝,且大小姐还未找回来,您不管大小姐了吗?”
“还未找见?一个个都是饭桶。”韦谦往窗外看,见外头天色渐暗,不由得气道,“白日里都找不见人影,此时天色已晚,更不易找见了!既如此,就把人都叫回来,不必找她了!”
他目光渐渐冷下来,“若非她在侯府不守妇道,胡作非为,也不会叫陈氏如此记恨,我也不会被她带累,你去叫昌儿来,我有事与他说。”
“是。”
刘氏不安地出了门。
韦昌很快便去见韦谦,刘氏在廊下听见韦谦对韦昌道:“你明日就把消息散出去,说我韦府不认映雪这个女儿了,我要与她断绝父女关系,再历数她这些日子的过错,务必要与陈氏说的那些对上号。”
“她今日是卷了家中巨款逃走的,还打昏了府中下人,将此事也好生渲染一番。”
刘氏心里一叹,父女倒是很相像,一个卷款跑了,一个要狠心断绝关系,却说不好到底是老爷更狠心些还是大小姐更狠心了。
韦府次日就把消息放出去,当天便引起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