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当机立断道:“张妈妈,你亲自往翰林院走一趟,见了老爷就说大小姐卷了府里的银子跑了,已派了人悄悄去寻,请老爷速速回来裁夺。”

一时间韦府的护院倾巢而出去找人,刘氏在韦府干着急等着,侯府这头却也乱了套。

韦映璇晌午处理完琐事,吃过午饭得了些空,便让照影递帖去王将军府,想亲自登门道谢。

她知晓上回王夫人是看在巧算子的面子上才出手相助,但于情于理她也该亲自登门表示谢意以示尊重。

不论王夫人得不得空见她,她都得递个拜帖表明谢意。

照影走后,她又吩咐栀茉,“阿忠昨日帮了咱们大忙,你一会儿从咱们库里……”

话音滞住。

一阵脚步声从廊下疯掠来,陈氏哗啦掀开竹帘子冲进了厢房。

她走的急,胡妈妈伞罩不住她,被雨淋湿了半个肩膀,脸也是湿的,进房一抹脸上的雨水,就叉着腰气势汹汹道:“映璇,拓儿受伤,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韦映璇不紧不慢地掏出帕子擦脸,“婆母,有话慢说,您口水都喷到儿媳脸上了。”

“我能不急吗?”陈氏跺着脚道:“拓儿是被你爹和你兄长着人打伤的!浑身是伤送回来的!你给我说,这到底是为何!”

她刚吃了午饭,正要打两局叶子牌,胡妈妈从外头回来,不知打哪儿听得了消息,说宋拓今日是被人从外头抬回来的,陈氏急忙去斑斓院看个究竟。

这一看不得了,就看见宋拓浑身缠满了白色软布,由头至脚紧紧裹出一个人形,只留两只眼睛一张嘴在外。

露在外面的手和脚上都是青紫交错的伤痕,手腕上还有被捆缚的痕迹,一看就受伤不轻。

她问宋拓身边小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厮却是一问三不知,只知晓是晌午韦府那边来了人把侯爷抬回来的,送回来时便是浑身带伤的模样,送到了二门上,韦府的下人拍拍屁股便走了。

陈氏一听说和韦府相关,火冒三丈地找了来。

她愤怒地道:“你父兄若心里有气,当面呲哒我几句,我都不说二话,谁叫我不长记性,又被拓儿忽悠了,他说你与外男私通,我便信以为真,真的去叫你兄长来断官司。”

“可这事,左右不过是一场误会,事儿又未传出去毁你名声,你父兄怎至于如此对待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