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拓回到斑斓院,刚走到门口,居然看见韦映璇站在门边。
他一愣,想起上午的事,面露尴尬。
只是,心中又有另一个念头酝酿着。
他唇边浮起不自然的笑,迎上前道:“映璇,你怎在此处,傍晚风大,怎未穿厚些?”
几个时辰前他还在指责她不守妇道,眼下却如此僵硬地示好,倒叫韦映璇不习惯。
她退开一步,淡淡道:“自然是有事与侯爷说,侯爷忙,成日不在府里,我只好在此处等着。”
宋拓听出她的讽刺,心下不禁沉了沉,却还是克制地说:“映璇,今日是我冤枉了你,我并非不信任你,只是太紧张太在意你,一想到你可能与旁人有染便冲动行事了,你莫与我一般见识。”
韦映璇只觉得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颇有一种想立刻遁走的冲动。
却听宋拓又道:“大舅子那里还请你代我多多美言几句,请他勿要生我的气,你我夫妻一体,都是一家人,不好为此事伤了和气,寻个日子吧,我与你一道登门,我要亲自向大舅子赔罪……”
难怪满嘴又说起软话,原来如此。
“我来找侯爷,就是为此事。”她不冷不淡地道:“今日侯爷的所作所为让我兄长损了颜面,伤了和气,叫兄长心寒至极,我父亲得知后亦是怒不可遏,鉴于侯爷如此行事,我父亲已有了决断,不日便要把姐姐远远的送出去。”
宋拓半信半疑地瞧着她,“此事与映雪有何关系?”
“父亲和兄长因此事知晓侯爷行事莽撞冲动,连我这个正妻都随口污蔑,若姐姐跟了侯爷以后怕也有受不完的委屈,倒不如趁着未入侯府,安排她远远的离京生活去,侯爷日后休想再与我姐姐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