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宋拓怒吼着打断她:“韦映璇,你莫以为某些事可以瞒天过海,只是我未说破罢了!你的猫腻你我皆心知肚明,且你父亲兄长心里头也如明镜似的!”
韦映璇一挑眉,却是真不懂了。
她蹙眉道:“还请侯爷把话说清楚,我父亲和兄长知晓何事心如明镜了?”
宋拓不屑地嗤一声,竟是在如此愤怒的情况下,还忍着卖关子不说,“何事,你们韦家人心里清楚得很。”
韦映璇懒得再与他周旋,便直白道:“我昨日是在半路上拐到去山上赏景了,不久后便从另一条山道返回,侯爷说了半天不过是想指责我与外人有染,侯爷若有证据,不妨大方亮出来,届时侯爷便是一纸休书赶我回娘家我亦无话可说,又何必说些故弄玄虚的话牵扯到我父亲和兄长。”
陈氏刚进卧梅轩就听到韦映璇这句铿锵之言。
她捂着嘴巴,惊骇失色地看着正在廊下争执的儿子儿媳。
胡妈妈刚要说话,陈氏立刻捂住她的嘴,“嘘!事情经过都还未听明白,莫上前打断,走走走,先去那边躲着!!”
一主一仆匆忙退了出去,把身子缩到月洞拱门后,偶尔露个头出来偷窥。
“好好好,你倒振振有词了。”宋拓讽刺地道:“你此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今日便派人去那处岛上调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走着瞧。”
“身正不怕影子歪,侯爷随便调查。”她淡淡地道:“若无其他事,请侯爷离开我的院子,我要与管事们开晨会了。”
宋拓却所答非所问,铁青着脸又撂下一句话:“你既然嫁了我,便要从一而终,我绝不许你在外胡来毁我侯府百年声誉,你与那人,必须断了。”
喊出这话时,他自己先结结实实地愣住了,前阵子他还想着休妻或和离,总而言之,他挖空心思想尽快把韦映璇弄出侯府,省得她日日在他面前碍眼,怎得今日却会因她有了外心而格外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