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笃定地道:“具体缘由我虽不知,但我却知晓远儿不会主动反抗,必是被峰哥儿戏耍的狠了才想着还以颜色,否则他不会如此。且他一直恪守着小辈的底线,便是还击,从头至尾也未作出对他曾祖母不孝的举动。”

“是,他前些日子与我说过今日筹谋,我也替他把了关。”

周氏点点头,“我家里那几个曾孙与我无话不谈,他们也对我说了,远哥儿使的叫什么计?好像是诱敌深入,倒是有名有堂的。”

她说到此,忽然好奇地问:“听说你为远儿请了个秀才夫子,何故?”

“是我请二叔引荐的人,二叔说他虽只是秀才却有大才,他也并非考不中功名,而是未考取功名,二叔与他相交多年,知他秉性,很放心他来教导远哥儿。”

她点到为止,周氏也不多打听,只听了人是韦禛介绍来的,便放心地点点头说:“如此便很好。”

“婶祖母……今日祖母原本要说出那番话,若不是侯爷阻止,她恐怕便要当众说出来了,我知晓您心里定然不好受……”韦映璇斟酌再三,还是主动提了。

此事若不提,便像悬在头上的一把剑。

她继续道:“但我还是想请您放心,我定会尽全力照顾远哥儿,日后不叫他受委屈。”

周氏一眼看穿她的不安,“你怕我一怒之下将他要回去?”

她却不等韦映璇回答便笑着说:“我不会如此做,我知晓远儿他依赖你,敬重你,他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想要离开你,所以我未如此想。”

“再则,过继不是儿戏,当初当着祖宗面给了他新的身份,他便该孝顺他新的爹娘,至于你祖母今日说的话……我自然是恼怒,却不至于与她置气,你祖母这个人,我是很了解她的。”

“她一辈子心气儿高,喜欢与人争,与人斗,总喜欢压别人一头。年轻那时,我与她都刚嫁进侯府,她因家世低于我而心生自卑,她便处处要强,处处争先,自以为压了我一辈子。她如今开始忌惮远哥儿,生怕他袭爵,未尝不是与我斗了一辈子,生怕侯府最后的赢家却是我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