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刷刷地惊呆,互相对视间发出了无语的讯号。

老夫人这是拼着一身的老骨头都要保住峰哥儿啊!

族长直叹气:“侄媳,你就别嘴硬了,你要非护着峰哥儿,我无话可说,可我作为宋氏族长,希望你能考虑族里的意思,宋氏宗族不是你一人的宗族,是我宋氏子孙的,不容一个品性低劣的庶子玷污宋氏一门清誉。”

“是啊,我宋家是个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怎能让这么个老鼠屎坏了一锅汤,我们都不愿意叫峰哥儿入族,族长说的对,除名吧。”

“万万不可!”老夫人急的都吼破了音,“此事怎能算到峰哥儿一人头上?映璇手下婆子未将炮仗看管严密,才叫他不小心寻得了,且此事也有疑点,那婆子按说是要守着那些炮仗的,可为何不早不晚的,偏在峰哥儿去时四周无人?可见他是被摆了一道,此事定有猫腻!”

韦映璇闻言便利索地吩咐:“方妈妈!你去将册子和剩余的炮仗拿过来,当着大家的面一一清点,看看有无缺失的。”

她又朝着二门上的婆子询问:“刘妈妈,这几日峰少爷身边可有人登记出府?”

刘妈妈还未来及回答,一道清瘦的身影突然从人群中快步走了出来,却是周岚。

他走上前,恭恭敬敬的朝宋拓和老夫人,以及诸位族老一一行礼,接着便扑通跪在地,朝着韦映璇道:“大奶奶,是峰少爷三日前吩咐奴才前去府外买炮仗。”

峰哥儿脸色大变。

他连忙大哭着打断周岚:“曾祖母,我这次说实话,再也不骗您了,炮仗不是在祭台那里拿的,是周岚在外头买的,可是,却不是我吩咐他去的,是他怂恿于我,是这个刁奴在背后撺掇我……”

周岚想是从未经历过此等大事,一双水眸颤颤的,却还是跪的笔挺,道:“奴才不敢撒半句谎,请大奶奶明察。”

“孽障,你还敢撒谎!”宋拓上前一把将峰哥儿扯起来,咬着牙道:“还不说老实话?他一个下人,如何怂恿你买炮仗?”

峰哥儿几乎吓破胆,闭着眼睛,缩着肩膀道:“父亲,真的是他!我向来只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哪里有功夫想到炮仗,是周岚,他一直在怂恿我买了炮仗,在今日找机会陷害远弟,我本想护了他,没想到他却先站出来诋毁我。”

宋拓一愣怔,不知该不该再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