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今早上才知道的。
胡妈妈过来说,拓儿昨天一晚没回府,快天亮时醉醺醺的回来,在二门上吐得一塌糊涂,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几个小厮把他抬回院子,但他一路上又吼又嚎,动静实在太大,不少下人都听见了。
胡妈妈听说了几句,赶忙去给陈氏回禀。
陈氏叫来宋拓身边的小厮一问,才知道拓儿连日来奔走,却是扑了个空。
他在五城兵马司原先那个职位,突然就叫人顶了去。
拓儿不甘心,去找了他先前的上峰询问,那位大人明明十分赏识他,却不知为何态度冷淡,托词有事走开了。
也难怪拓儿将自己喝成那般,差事旁落,就意味着他从原先的五城兵马司正七品副指挥使,一夜间变成差事待定的前武举人。
陈氏想着这糟心事,就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婆母现在大病初愈,若知晓了此事,如何遭受得了啊?
老夫人却狠狠拍桌:“要叹气就滚回你的院子叹气!一大早的少在我这里呜呼哀哉!成日唉声叹气,把侯府的好风水都破坏了!”
陈氏连忙说:“是,婆母,我再不叹气了。”
上次她与拓儿大闹一场,还请来了西府老夫人,婆母便对她憎恶了起来。
也就端午节那日当着峰哥儿的面才给了个笑脸,平日里不是冷嘲便是热讽。
陈氏在老夫人刀锋般的目光中强行咧开牙笑。
“丑人多作怪!”
老夫人瞧着她呲牙咧嘴的样子就觉得肚子里隐隐有火,为了养生赶紧挥挥手,“滚出去,别再叫我听见你叹气,若是侯府发生什么倒霉事,便都是你招来的!”
“婆母,儿媳可不是丧门星。”陈氏原本都要走了,听到此话,刹住了脚步,回头辩解道:“儿媳是今早才叹气的,拓儿的差事可是昨日就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