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映璇十分尴尬地附和她:“确是如此,映璇也认为自己姿容十分一般。”
贵妃无限唏嘘地道:“听说宋拓一丁忧回来便心系于你那从北疆逃回来的姐姐。”
张嘴便是一句侯府内情。
韦映璇心里暗暗吃惊,没想到贵妃关注侯府之事竟到了如此细致的地步。
难不成还在为当年的事置气?
是了。
她口吻听起来有淡淡的讽刺,定是还未放下。
韦映璇不自在地抿了抿嘴角,尴尬道:“家中事让您见笑了,惭愧。”
董贵妃摩挲着指甲盖上的丹蔲,好似漫不经心地问:“你可后悔?”
韦映璇苦笑,她早就后悔了,可便是如此,此话也不适宜对贵妃明言。
正尴尬着,贵妃却接了话。
“可惜你后悔也无用了。我昭儿终于要成婚了,工部尚书之女,二八年华,温柔典雅,一手琴艺颇具盛名。”
昭儿?
韦映璇结结实实愣住了,昭儿是……?
“我昭儿聪慧过人,才学兼备,大好年华却都毁于你,你偷了他的心,却转头另嫁他人,好在他终是解脱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被你困住。”贵妃语气里竟有种直抒郁气的爽意,好像苦她久矣,如今终于扬眉吐气了。
韦应璇听得莫名其妙。
且不说昭儿是谁她根本不认得,她何时又见过他,何时耽误过他?
难不成是贵妃当初欲为她牵线的那位小辈?可她都未来及见那人一面,自然不可能耽误他,说她偷了他的心就更是无稽之谈。
她大着胆子问:“娘娘,映璇不识得您说的这位昭儿是何人,当初家父听说娘娘有意牵线家中小辈,便欣然允诺,因我那时未婚配,可后来却逢家中变故,先南亭侯爷便请求我父亲,可否由我嫁入侯府延续两家的婚约,我父亲这才不得已食言了……”
“你说的轻巧。”董贵妃嗤笑道:“一句不得已,你便轻飘飘转身另嫁他人,却耽搁我昭儿七年,还说未偷走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