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醒后知道了也不会追究的,当她听韩妈妈说到今日陈氏当着老夫人的面大骂韦映雪的时候,便知道这是老夫人默认的。
老夫人碍于和孙子的和气,不方便处置韦映雪,这才默许,或背后授意陈氏出面教训。
若无老夫人的默许甚至是纵容,陈氏断不敢如此毫无顾忌的撒泼。
只可惜老夫人没想到事情会闹到失控,她的儿媳和孙子都是她越来越无法掌控的变数,一个做事不动脑无分寸,另一个冲动感情用事。
现在婶老夫人出面请走韦映雪,看似是插手了侯府的家务事,其实却是做了老夫人想做却碍于孙子不方便做的事,老夫人不但不会怪罪,还会偷着笑。
婶老夫人自然是想明白了这一点才敢横加干预,顺便看在远哥儿的份上,送过来一个顺水人情。
她思量了片刻,说道:“麻烦妈妈去传个话,就说家姐不去外宅了,送她回家吧,我父亲迟早要知道此事,她日后要去何处也交由父亲裁夺。”
去外宅,简直太逍遥了。
留在韦府就不一样,有父亲在一天,韦映雪便要恪守许多规矩。
何况,她去了外宅也不会不长久,老夫人到底只有宋拓一个嫡亲的孙子,这几日气着,过几日气消了便会松口的,到时宋拓求一求,定然还会看在峰哥儿的面子上把韦映雪接回来。
但回娘家就不一样了,父亲不松口,韦映雪就别想来侯府了,她的那个系统便也派不上用场,她倒要看看没了系统扶持的峰哥儿还能优秀到哪儿去。
“好,奴婢这就去说一声。”韩妈妈匆匆走了。
等候在门房的熊妈妈得了准信,就急忙回禀给宋周氏。
宋周氏一听便笑了,对身旁的妈妈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才是个拎的清形势的,我要是有这么个孙媳妇,睡着了都要笑醒。”
她再怎么心疼血亲,远哥儿到底也是过继走了,属于侯府的子嗣,平时就算惦记也都是悄悄放在心里,从未越过侯府跟远哥儿有什么特别的交情。
这些年来,她明面上跟韦映璇这个侄孙媳妇淡淡的,不过心里对她却是十分满意,知道她对远哥儿是真心实意的疼爱。
现在突然多了韦映雪和峰哥儿这个变数,她能帮衬韦映璇一把的时候便丝毫不会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