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映雪白皙的脸立马浮现出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子。
她惊恐万状地后退一步,目光瑟瑟看着陈氏,“夫人,你是否误会我了……”
“误会?”陈氏劈头盖脸地说:“你若不是狐媚子,怎就急不可耐地勾着我拓儿住在一起了,还未嫁进府便如此猴急,你以为我不知道,定是你缠着拓儿从翠雍居搬出来与你厮混,你若是个正经人,必干不出如此娼妇一般的行径来!”
韦映雪犹如被一盆冷水泼下。
陈氏怎敢对她如此谩骂无礼,都说世家大族的夫人太太举止端庄,陈氏竟然辱骂她是娼妇。
“淑良,你这是做什么,韦大小姐是客,你怎好苛责于她,有失待客礼仪。”老夫人嘴上责怪着陈氏,口气却不咸不淡。
她对韦映雪道:“映雪啊,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拓儿他母亲是个直脾气,有话直说,不藏着掖着,你大概也听说了,今日府里发生了不少事,拓儿他母亲受了刺激才会如此粗鲁,你迁就则个。”
韦映雪心头一阵腹诽,迁就,迁就个毛线,陈氏就是故意找事,她真想当场就对着陈氏的脸狂扇回去。
可是不行,小不忍则乱大谋。
她现在是小白花人设,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柔弱,逞强斗狠会崩了她的人设。
外加她接了支线任务,要在一个月内嫁给宋拓做平妻,还没嫁进来,自然不能把陈氏这个未来婆婆得罪透。
想到这,她面上愈发楚楚可怜,噙着眼泪,委屈巴巴道:“老夫人,映雪不怪罪夫人,夫人定是误会了我。我从未挑唆侯爷与妹妹不合,更未勾引过,近几日侯爷搬至斑斓院,映雪心知于礼不合,也正在劝说侯爷。”
“且侯爷搬来前并未询问过我,那日下午我见陆陆续续来了奴才抬着箱笼搬家,才得知侯爷要搬来斑斓院。”
“我一直劝说侯爷回去与妹妹住,是侯爷心疼峰哥儿,想着峰哥儿长这么大还未在身边生活过,便想趁着上衙前与峰哥儿熟悉几日。”
“更别提这几日侯爷住东边,我住西边,从未日夜厮混过。”
她倒是很会解释,一番话不急不缓娓娓道来,连老夫人听了都心生几分谅解。
奈何陈氏不是一般人,她吵架与常人不同,她是另一种逻辑,根本不管韦映雪是如何解释的,只管自说自己的。
她道:“我听闻,北疆那个地方民风彪悍,女子整日骑马出行,平日里家中长辈都不拘着女眷,十多岁还能与男子一起上街游玩,妇人和男子一样大摇大摆去酒楼馆子,女子抛头露脸做买卖都是常见,甚至常与男子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