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心里一慌,急道:“今日之事尚未解决,你身为婶娘,当从中协调劝解,怎能带着映璇离府?”
许容龄理直气壮地反问:“被欺辱至此还不走?难不成留我侄女在你侯府自尽么?”
宋老夫人瞧着许氏咄咄逼人的样子,只觉得焦头烂额。
斥骂也不是,讲理也不是,更是不能动粗和她撕破脸。
老夫人权衡再三,脸色到底和气了下来。
缓了语气劝说道:“夫妻之事如何为外人道?今日看似阵仗大,实则都是些琐碎矛盾,我那句禁足也不过是气头上说的话,当不得真,我怎会真的禁映璇的足?”
“今日拓儿和映璇各有错处,这两个孩子都是年轻气盛,我痛骂拓儿时,亲家婶子怕是都没仔细听。”
“原本恩恩爱爱的小两口闹了小矛盾,看起来天大的事,兴许过一夜便化解了,俗话道夫妻吵架床尾和,亲家婶娘此时把映璇带回去,反倒让两个孩子解不开心结,越发生分了。”
韦映璇本不想再和老夫人交涉,听到此处还是没忍住。
她站出来直言不讳地道:“祖母,您此话听起来很在理,却不适用我和侯爷。”
“您大概是忘了,我与侯爷从未恩恩爱爱过,侯爷冷待我已有好些日子,从家姐入府那日起他便对我冷言斥责,接着便是不闻不问,随后没几日便彻底搬离了翠雍居,迁至家姐客居的斑斓院居住,自此便日夜陪伴着家姐。”
宋老夫人脸色发窘,她却还在继续说着。
“仅是这些也就罢了,孙媳身为一家主母,还是担得住委屈的。可今日之事您又如何说呢?侯爷兴师动众,大肆搜查我居所之事令我与侯爷夫妻情分荡然无存,一颗心也寒了个透,从此再无颜留在侯府。祖母,您但凡还体恤孙媳妇一丁点,都请您高抬贵手放孙媳归家去。”
韦映璇语气自始至终都是体体面面的,最后还带上了恳求之意,但老夫人却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明显的离心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