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看到你们姐妹这样团结一心,我就放心了。”老夫人看着她们和睦,卸下了隐约的不安,欣慰地说:“映璇,你要多劝着映雪,让她敞开心胸,安安心心嫁给拓儿做平妻,她该享享福了,以后你们姐妹俩一起执掌中馈,侯府会在你们手里欣欣向荣的。”
“祖母。”韦映璇翘着嘴角,但笑意未达眼底:“您说什么我本该无条件依着您,但这件事我却不能站在您一边,我得向着我姐姐。”
老夫人表情一凝,“怎么?”
韦映璇不疾不缓地说:“做妹妹的最了解姐姐,姐姐几次三番提及不愿做平妻,想是在外头这七年自由惯了,不愿再操心料理府中琐事,您是知道的,府里一摊子事儿劳心劳神,我自然舍不得我姐姐劳累,她已经吃了太多苦,好容易回到自己家就该随心所欲些,姐姐素来无欲无求,不争不抢的恬淡性子,让她做平妻反是给她添了负担。”
韦映雪呼吸一提,下意识想反驳,但被老夫人接下来的话压了下去。
“你这么考虑,倒也是。”宋老夫人经她一提醒,突然想到韦映雪消失这七年,心里不禁有些沉,见到重孙子的喜悦都被冲淡了。
她突然反应过来:要是韦映雪做了拓儿的平妻,就算不执掌中馈,很多在外应酬之事都无法置身事外。
像是逢年过节京城贵妇间的礼尚往来,宗族各房每年的祭祖出行,宫廷里太后和长公主这些贵人们动辄邀约的宴会,以及官眷之间大大小小的往来应酬,都需要主母抛头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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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韦映雪她禁得住贵妇圈的探究和揣测么?
想到这,宋老夫人身上惊出了一层薄汗。
这两日被重孙子归府的喜悦冲昏头脑,想着重孙回来了,他娘的身份自然也要跟着提上来,这才赶紧去宫里找太后要恩赐,想赶紧把韦映雪给娶进门,她是压根没顾上细思量韦映雪合不合适,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多年前那个未出阁的少女,作为韦家的长女,举止落落大方,性子随和疏朗,再加上韦家家风严明,子女德行方面不会有失,做侯府主母必然是够格的,她就没半点犹豫和思量。
直到映璇提到这七年,老夫人心头惊觉不安。
韦映雪孤身在外七年,据她自己说是,运气好得到好心的夫妻相助,日子只是劳累贫苦些,却一直保住了清白,但……口说无凭,孤儿寡母的流落在外七年,谁知道中间发生过什么不幸和意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