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母亲便是宋家的罪人!
孙妈妈悄悄跨进屋,站在门边期期艾艾:“侯爷?”
宋拓吞了药丸,眼风似刀望了过去,“你那日对我说,韦家筹谋把映雪远远送出去,我才起了接走映雪的心思。你便解释解释,听了你的话,我却为何着了道。”
孙妈妈惶恐道:“老奴冤枉,老奴可不是大奶奶派来的人,您忘了吗?老奴也是听栀茉如此说,才信以为真禀了您,老奴还满心以为收买了栀茉,谁成想……”
她道:“事后老奴推测,要么便是那栀茉骗了老奴,要么便是您出府那日,大奶奶发现了您的踪迹,大奶奶眼线多,便是门房上可能都有大奶奶的人,您那日出府定是叫人瞧了去!”
“又或许是,那鬼鬼祟祟的成妈妈瞧见您出了院子,便悄悄去回禀了大奶奶也未可知!”
“反正,老奴真的是冤枉的,您一定要相信老奴,老奴忠心耿耿,给老奴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背叛您……”
宋拓抬手,“行了,你先下去,最近莫来烦我。”
孙妈妈看着不像是有胆子欺瞒他的,倒是成妈妈,好几次鬼鬼祟祟地在廊檐下的柱子后头偷窥他。
他眼中闪过一道阴霾,走出去叫了成妈妈:“峰哥儿这几日字写得越来越潦草,你整日陪着做什么吃的?自今日起你到厨房里当差去,别再让我在斑斓院看见你。”
成妈妈十分莫名其妙,“侯爷,自峰少爷入学堂后,老奴早就不陪着写字了。”
宋拓冷厉地看着她:“你还敢顶嘴?”
成妈妈仗着年岁大,不服气地道:“侯爷,您这分明是欲加之罪。可是孙妈妈在您面前说了老奴的坏话?奴婢看孙妈妈不像个好的,指不定听了谁的吩咐,故意把您身边忠心耿耿的老奴赶走,您若是听信了她的谗言,定要后悔……”
“住嘴!”宋拓冷冷一眼扫去,“府里的后厨你若不满意,可以去庄子上的厨房里当差,我随时叫管事妈妈去安排。”
“是是,老奴这就收拾收拾去后厨。”成妈妈再也不敢多说话,急忙退了下去。
韦映璇听栀茉回来说起此事,一个未忍住,手一抖,在纸上顿了个又大又圆的墨点。
栀茉笑的前仰后合。
“侯爷可真是‘英明’,这就把成妈妈请走了,奴婢还以为孙妈妈这次要露馅了,没成想走的却是成妈妈。”
韦映璇跟着笑,“孙妈妈是个有能耐的,你回头再拿两个银锞子悄悄送去,就说我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