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算日子,她都已经好几日未见过拓儿,算下来也有七八天了。
他总是出去应酬,一次两次还说得过去,次次因为应酬不来请安,必定是出了什么事儿。
“艾妈妈!”她狠狠地拍了拍扶手,“我那日让你去请拓儿,你说他忙着醒酒,这几日你可去看了?他成日到底在做些什么?”
艾妈妈低下头,“老奴还未得空。”
老夫人气的颤声儿,“左右不过是几步路的距离,耽误你的事儿了吗?现在我交代你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吗?你是越来越懒怠了,凡事我不催着你,你便不知道主动些替我分忧,你自己算算日子,我多久未见我孙子了?”
艾妈妈也不给自己辩解。
她这阵子确实是懒了,不再像从前那般积极张罗老夫人的事,那也是因为老夫人寒了她的心。
相处几十年,老夫人自然看得出来她最近办事未尽心。
她低眉顺眼地道:“是,老夫人,奴婢这就去叫侯爷。”
“无论他们到哪去找人,今日我非要见着拓儿不可!”
斑斓院。
宋拓一连休息几日,脸上的青紫才算消下去,扭伤的腿脚也总算利索,他刚从卧居处往外去,碰见了峰哥儿。
峰哥儿从垂花门里进来,嘴角含笑。
看脸色竟不再郁郁寡欢,恢复了从前的快活。
只是他眼神却怪怪的,微微向上看,眼珠上下动,像盯着什么活物似的,透着邪门。
宋拓板着脸叫住他:“你这几日可用功念书了?”
“父亲……”峰哥儿猛一惊,眼神慌乱了一下,急忙将视线从头顶的短视频面板拉回来。
“我、我……”他深吸口气压下紧张,说:“回父亲,我最近十分用功,每日从学堂里回来还写一百个大字。”
宋拓挑眉,他前一向可未见峰哥儿如此用功过,每日从学堂里回来,便是只做一些学堂夫子布置的任务便早早歇息了。
“好,你可莫骗我,我现在有事出去,晚间回来检查你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