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再说了,我跟她结婚了,她弟弟不就是我弟弟,我弟弟不也是你儿子嘛,你忍心见死不救吗?”
“一派胡言!”楚青云震怒道。
时敏也在也在爆发的边缘徘徊,“认真点,这不是儿戏!”
楚凛薄唇紧抿,也不再和他们开玩笑 ,“这是我的身体,我有权做这样的决定。”
“你还这么年轻,你知不知道少了一颗肾会有多少后遗症,会对你以后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
时敏的苦口婆心被楚青云起身打断,“你不用跟他讲道理,他头脑已经彻底不清醒了。”
他说完朝半开放的茶室走去,取下墙上横置着的一柄紫檀木雕刻的戒尺握在手中,背对着三人命令道。
“过来跪下。”
这话对谁说的,不言自明。
楚凛丝毫没有低头认错的意思,不就一顿打嘛,又不是没被教训过。
时敏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站起身来劝阻,“凛儿都这么大了,你别老用那一套办法教育他。”
说起来楚青云手中这把戒尺,打在他身上的次数可比打在楚凛身上的次数多多了。
他是被打大的,楚凛的爷爷是一名军人,对于楚青云要求格外严格,稍不合他意就少不了一顿家法。
楚凛长这么大唯一一次被打还是因为他刚拿到驾照,就偷偷出去和别人赛车,出了事故,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回家后被狠狠教育了一番。
楚青云站在那里,心中自然也有不忍,但一想到楚凛做的糊涂事,手握得越来越紧。
“我现在说话不管用了是吗?”他的声音森森的让人颤栗。
楚凛松开蓝盼的手,眼神示意她在这别动,自己毅然决然地奔赴‘刑场’。
但蓝盼怎么可能坐得住,一脸担忧地跟在他身后,在距离楚青云两米远的地方被楚凛伸手拦下了。
他一个人又往前迈了两步,先是右膝跪在地上,而后是左膝。
他跪在楚青云身侧,平视前方,不卑不亢。
楚青云扭头看向不远处的蓝盼,蓝盼察觉到后将视线从楚凛身上移开,望着楚青云那张不怒自威的脸。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和他结婚,但这种事,我决不允许发生在我儿子身上。”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质疑,蓝盼一时间如鲠在喉。
“不关她的事......嗯!”
楚凛开口替她解围,背上立马挨了重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