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昭沉默着,长舒了口气,道:“如果是真的,当然能帮就帮,回头告诉父王一声,这事儿可不小。”
说着,她转头进了客栈,语气微顿,接着道:“别看泾阳县不大,但据我所知,这里几乎是包含了整个琼枝国的瓷器技术,很多烧瓷的法子都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可以说这里的瓷器是比别的地方的都好的,这一点,并非秘密,国内外皆知。
但此处的富商,却垄断了所有外来商的资源,不允许平头百姓直接交易,一般的富商的可轻易做不到。
除非一点,他们和当地的官员有勾结,低价收购买断,再高价卖出,从中的利润可想有多丰润,还不用分给第三方,早就赚的盆满钵满了。
人口买卖的事,说不一定也有份儿。”
当然了,富商嘛,哪一个没有和官家人关系好的?若上头没个当官的罩着,不见得会有做的长远,做生意的,各种文书各种行当,都一定少不了人脉。
简单来讲就是一句话:上头有人。
其实这并不什么稀奇事,虽没摆在明面上,但私下里也是大家伙心照不宣的,只是如果借职务之便行这种龌龊事,那才叫胆大又可恶。
纪元昭虽不懂治国之道,但前世的她也算是富家千金,就是运气差了点,做生意算是前世家族的老本行了。
听着纪元昭说的头头是道,燕冀北看着她的眼神一时间都忘记了挪开,这完全不像是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公主讲出来的话。
走上楼梯,感觉到身侧传来的带着一丝欣赏的目光,纪元昭不悦的沉了沉眸:“看什么看?你这什么眼神?我也是有脑子的好吧。”
燕冀北没说话,只是轻轻的垂下眼帘,嘴角微扬,纪元昭也不同他计较,轻“切”了一声,扭头就进了房间。
见纪元昭回来,迎春赶忙迎上来:“小姐,你们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纪元昭喝了口水,摆了摆手,示意等会儿再说,而后又问:“周春启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