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觉得侯府受金羽卫监视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出发前她就感觉金羽卫看着的是赵启拙,现在甚至直接动手抢人,实在令人不解。
“无论如何,都要多谢闵姑娘了,之后我们会留意保护好拙儿的。”侯夫人转向抱着赵启拙走过来的赵知简道,“知简,拙儿就跟你坐一辆马车吧。”
出了这个插曲,很快众人就再次准备上路。
赵浮霜同样目睹了闵嘉音的身手,便求着侯夫人想坐到闵府的马车上去。但闵府的车上人太多了,侯夫人便主动提议闵妙筝和她同坐一辆车,思维向来单纯的闵妙筝爽快地答应了。
傍晚追到众人落脚的客栈时,望着从各辆马车上下来的人员,陈东扬产生了一种身心俱疲的感受。
这两家人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吗!
赵则熹的脸色在夕阳的映衬下显出几分红润,他走向闵妙筝,感谢道:“闵姑娘的香囊果然有奇效,闵姑娘大才,赵某实在感激。”
闵妙筝的笑意顿时舒展开来:“有用就好。二老爷若还有需要,尽管提出。”
一旁的侯夫人感叹着露出了笑容。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啊!
她在车上暗示了侯府或许并不适合这姑娘,但当时闵妙筝就坦率地表明了自己只是出于一颗医者心。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邻居家的这些孩子,都很特别啊。
车队慢悠悠地走了半个多月,侯夫人的两辆马车与其他人分开,东行前往玢州,而另外两辆则继续南下。
分别那日,赵浮霜和赵启拙这对小姑侄都闹着想跟去润州温泉庄,侯夫人又是哄女儿又是吼孙子的,这才把两个孩子塞进了去玢州的马车。
“霜儿,以后回了京城还可以经常去找你邻居姐姐们玩,但你都多少年没见你外祖父母了?还有拙儿,你这臭小子整天就知道闹腾,你爹和二爷爷身子都不好,哪有精力照顾你?你上次见曾外祖父母时还在襁褓里呢,现在都长成皮猴子了,不得去让他们看看?”